“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安寧緊張地咽了咽口水,難道自己畫的不對,或者這種兵器已經(jīng)存在了?
“這就是昨晚你同二皇子提起的弓箭?”林叔看著圖紙,繼續(xù)追問。
“嗯,是有什么問題嗎?”安寧的心跳開始加速,暗自后悔自己太過大意了,應(yīng)該事先打聽打聽這里的兵器狀況再說的,神臂弓雖然是宋朝以后絕跡的利器,說不準(zhǔn)在這個朝代里也存在呢?
“此事事關(guān)重大,不知我能不能見一見這位大師?”林叔捧著圖紙的手開始顫抖,“這張□□實在是太過精妙了,我實在想知道,能設(shè)計出這種神兵利器的大師,究竟是一位怎樣的奇人?”
原來是太過激動了呀,安寧松了一口氣,可又開始犯難了,看林叔的態(tài)度,要按照原來的說法,是自己無意中撿來的,恐怕他很難相信,可也沒有比這更靠譜的說法了,總不能說是她做夢夢到的吧?
“小姐?”林叔的眼神越來越熱切,昨晚他也只當(dāng)安寧是說著玩的,沒想到竟真的會有這么精妙的軍器。
“呃,這是……是我夢里夢到的。”面對林叔不可置信的眼神,安寧咬緊牙,強忍住捂臉的沖動。
她思來想去,雖然聽上去荒唐至極,可仔細(xì)一向,還是覺得這么說最保險。古代的史書中各種奇葩的靈異記錄可不少,什么借狐貍鳴叫引出群眾起義反秦啦,母親做夢夢到筆開花然后生下一代文豪啦……這種事情雖然未必可信,可也找不出確鑿的證據(jù)來證明是胡亂編造,反而少了許多事端。
“做夢?”林叔用手輕輕撫摸著紙上的繪圖,好像怕它會突然間消失似的。
“嗯,前些日子,我擔(dān)心爹和大哥在戰(zhàn)場上的安危,然后晚上就做了一個夢,里面一個人在照著這張紙上的樣式,制作一張弓,做好之后能夠射幾百步那么遠(yuǎn),我想著以后可以告訴爹和大哥,就用心記下來了?!卑矊幹荒苡仓^皮繼續(xù)編。
“這就對了,一定是小姐志誠感動了上天,才能在夢中得此奇遇!”林叔竟然感動地連連點頭,“我就說,能制造出此等利器的,絕對不可能是什么藉藉無名之人?!?br/>
這么輕易就混過去了?這下輪到她傻眼了,這種鬼話也能輕易相信,看著林叔那張飽經(jīng)滄桑的臉,她怎么都覺得有點不真實,但也只能干笑著附和:“也許是吧,哈哈……”
沒有了對圖紙來歷的疑惑,林叔神情更加興奮起來,詳細(xì)地追問起她在夢中見到的其他情境,特別是神臂弓的使用方法和威力。
當(dāng)聽到她說可以在四百步之外射穿一寸厚的木板時,忍不住在屋里來回走動,反復(fù)向她求證更多的細(xì)節(jié)。
“我也只是在夢里見過一次,具體能不能做出來,效果怎么樣還說不準(zhǔn)呢,林叔你不要這么激動,等做出來了再說呢。”生怕他被刺激的瘋魔了,安寧小心地打著預(yù)防針。
“小姐你能記下來就定然有因緣,以我的經(jīng)驗來看,這架□□必然非同尋常?!绷质鍝]了揮手,抬眼望著門外,“你知道胡人最大的依仗是什么嗎?就是它們身披鎖子甲的戰(zhàn)馬和騎兵,每次它們像烏云一樣地沖我們壓過來,長矛、弓箭、大刀、□□壓根就像是泥巴捏的一樣,一點用處也沒有,慢慢的,有些軍隊就被他們的騎兵沖破了膽,變得怯懦不堪,只敢防守,不敢去進攻了。
侯爺和世子能夠威震四方,就是因為他們還敢同胡人一戰(zhàn),俗話說‘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我從來就沒有見到過靠防守得來的勝利,可侯爺和世子也為此付出了沉痛的代價。
若果真有了這種東西,那我們就能夠在不短兵相接的情況下痛擊敵人,就能避免很多傷亡了,你說我怎么能不激動呢?”
安寧抑制住因他的話而產(chǎn)生的振奮,言歸正傳,商量起神臂弓的制造問題來。
林叔是軍中出身,第一想到的便是把這份圖紙敬獻給雍西府的軍器監(jiān),由官府的工匠來進行制作,這樣才能夠發(fā)揮它最大的作用,可被安寧否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