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像是真的把季瑾存問住了,他不回話。
姜星河也就接著往后走,走到姜螢雨旁邊,靠著樹和她并排坐在一起。
陽光正好,晨曦穿過樹葉斑駁地灑在他們身上,曬得人有些微醺,像喝了一盞甜酒。
姜星河把前話敘給她聽。
“哦?!?br/>
“只是哦?”他氣憤地捏了捏姜螢雨的臉,“你覺得他說的是對的?”
“是對的,”她浸在陽光里,慢慢地說,“我們是仙君,應(yīng)該要包容,他們是凡人?!?br/>
姜星河接過話:“他們是凡人,凡人做什么都是對的?!?br/>
他斜了姜螢雨一眼,“你能理解他的想法?”
“我不能,你也不能,”她稍微坐直了身子,看著季瑾存的方向,“但是有個人肯定能理解他?!?br/>
“誰?”
“月雁風(fēng)。”
她慢慢道:“因?yàn)槲覀儾皇窃卵泔L(fēng),所以我們無法理解清恒仙君。”
姜星河看著她:“你無法理解他,卻覺得他是對的?”
“是?!?br/>
陽光靜謐,姜星河一個扣手敲在了她的頭上。
姜螢雨吃痛道:“嘶。”
季瑾存久久站在原地,直到有人靠近了他。
他像是知道是誰,原本并不想說話,但聽見這個腳步聲,卻又突然有了點(diǎn)述說欲,千般話語滾到喉間,但這個克制情感克制慣了的人,到最后也只吐出沒頭沒腦兩個字:“好嗎?”
這樣好嗎?
這樣是哪樣?好嗎又是哪點(diǎn)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