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婉柔返回蓮花臺后,走到空無一人的廣場上,見前方高臺上殿門緊閉,想必距離下課還有一會兒,于是左右看了看,最后提步向附近剛剛歡愛過的茶室走去。
她先是敲了敲門,確認里面沒有人后方推門進屋。室內靜悄悄的,空氣中仿佛還殘余著媾和過的特殊氣味。
陳婉柔倚在榻上隨便翻看了一會兒書簡,直到聽到外面?zhèn)鱽黹_門聲,說話聲,心情忐忑的站起身,用手指在窗紗上戳了個洞,觀察外面情形。
除了往外走的學子們,她看到幾男一女從長廊的盡頭走來。女的,正是那個舞姬。
幾人轉身進了殿堂后,又刻意等了一會兒,確定殿堂里面再無人出來了,這才悄悄開門出去。
剛剛來到殿門處,陳婉柔腳步一頓,往前湊去,刷地便將耳朵豎了起來!
殿內約莫二十余人,除了剛剛進去的幾人,其余便是剛剛聽課的“學子們”。
而在座的,幾乎都是負責各國細作安排以及交際的賢士。
赫連筠跪坐在塌幾上,溫潤如玉的臉上盡是沉冷及陰郁,使得下面眾人不免有些心悸。
半晌,他抬起頭來,厲目掃向眾人:“我想知道這數月間,各國所有舉動。說罷。”
“是,公子?!?br/>
陳婉柔聽到一人喚他“公子”時,腦袋猛地眩暈了一下,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待一瞬間想通什么,恍然大悟后,“轟”的一聲,直如九天一個驚雷!直炸得陳婉柔腦中嗡嗡作響。
他是赫連筠!
沒錯!他就是楚國公子,那個偏執(zhí)冷血、殘暴無道的反派,赫連筠!
陳婉柔忽覺渾身冷得厲害,掩在廣袖下的手忍不住的顫抖。
這時殿內,負責對接晉國消息的賢士站了起來,朝著赫連筠叉手,朗聲稟報道:“一月前,傳晉襄公久傷未愈,恐無多少時日,晉太子日夜侍疾,隨時可能繼承君位。”語畢,便坐了下來。
赫連筠在各國密布細作,時刻都在盯視著各國的一舉一動,尤其晉國和楚國,關注最多。因為他的目標不僅僅是復國,這天下,他都要盡收囊中。
且說這個時代的交通和通訊工具都不發(fā)達,消息傳遞緩慢,一國若有什么風吹草動,想要傳達回來,最快的話也要十天半個月。
赫連筠面色不變,手指在案上輕叩。
見他沒有任何多余的反應后,此時負責宋國的賢士站了起來,道:“宋使于五日前抵達陳國,有意向與我們結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