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她和楚和靖大婚以后,柳是卿和顧筱菀就甚少來往,但是在這之前,柳是卿倒是把靖王府當(dāng)成了柳府,恨不能天天都來。
只是這靖王府里頭的事情,他們就不好打探了。
沈宜安輕笑了一聲,她早就懷疑顧筱菀和柳是卿之間有貓膩,如今看來,果真如此。
可憐楚和靖,被戴了這么大一頂綠帽子,只怕是顧筱菀院子里的人都知道呢,就他不知道。
“小姐,我們要把這件事告訴王爺嗎?”卿羽問道。
“不急,”沈宜安將那張字條扔到燭燈里,眼看著它被火苗舔舐干凈,“顧筱菀素來會裝可憐,若是沒有抓到現(xiàn)行,她總是能賴過去?!?br/>
卿羽只覺得,現(xiàn)在的沈宜安,和從前大不一樣了。
但是現(xiàn)在也很好,最起碼,她已經(jīng)擁有了保護自己的能力。
“小姐,您……是想和王爺重修舊好嗎?”
這段時日,卿羽眼見著楚和靖日日都來陪著沈宜安,哪怕沈宜安借口身子不好從來都不讓他碰,他也寧愿什么都不做陪著她睡覺,也不去別的夫人那里。
現(xiàn)在的生活,是四年前的沈宜安做夢都想要的。
夫妻伉儷,舉案齊眉。
“重修舊好?”沈宜安笑了一聲,“我和他,哪有過什么舊好?!?br/>
“但是這段時間,王爺真的對小姐很好。”
卿羽想,如今仇牧起沒了,沈宜安沒了依仗,一個女人家,要怎么立足呢?
如果有楚和靖保護她,那就不一樣了。
“卿羽,夏日里的冰,是救命良藥,冬日里的冰,是害人毒藥。有些東西,錯過本來就是一種過錯?!鄙蛞税草p笑了一聲,看著那燭火出神。
卿羽沒再說話,當(dāng)時的她,還不太懂沈宜安話語里的意思。
這時候,楚和靖忽然從外頭匆匆進(jìn)來,打斷了二人的談話。
“沈宜安!快看,我給你帶了什么東西回來!”
外頭明明是涼風(fēng)陣陣,楚和靖卻出了一頭細(xì)密的汗,可見是一路跑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