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清盯著晃神，心里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伸手就想去抓。

    南羌毫無防備，懷清伸手快到南羌胸前，南羌剛好南羌側(cè)身，懷清一手抓在南羌肩膀上。

    懷清回了神，嚇了一身冷汗，這要是剛剛真的抓了下去，萬一是個女的，他這小命就怕丟在這了。

    懷清平復(fù)心態(tài)，默念來日方長，不急，不急。

    南羌反而勾著懷清的肩膀，在懷清耳邊，不正經(jīng)說了一句：“難道你不想？”

    懷清推開南羌：“貧道就是泱州人，不巧，此行剛從泱州去京都的路上?！?br/>
    懷清看南羌面色不大好看。南羌切了一聲，懷清拉回南羌：“這京都才是風(fēng)流儒雅云集的地方。這大周第一花魁美女子閆玉嬌便在京都醉香樓賣藝，要我說，要是連世間第一美女子都沒看過，那才沒意思?！?br/>
    懷清看南羌有些動容，勾肩搭背一副親密無間的在南羌耳蝸里細(xì)聲說著：“這京都可是個熱鬧地，這兩大名伶，三大文學(xué)大家，那聞人仲舒也是在京都。我聽說這聞人仲舒乃是我大周第一才女，也是個美人坯子，年紀(jì)輕輕就是顧老先生門下學(xué)生。這大魚大肉吃膩了，也得換個口味不是？”

    懷清說的起興，以為南羌肯定動了心，一轉(zhuǎn)過頭去，看到南羌板著臉，臉色又臭又長。

    懷清結(jié)結(jié)巴巴：“這，這聞人仲舒不合口味，也不重要……”

    南羌一聽到聞人仲舒就渾身難受頭疼。

    南羌一手扒開懷清貼上來的臉：“明兒啟程，就去泱州！”

    懷清追在南羌身后，最后被啪的一聲擋在門外，白芷端著豬肘子路過，懷清伸手拿了一個豬肘子塞進(jìn)嘴里，轉(zhuǎn)身回房中。

    夜半，南羌口渴起身喝水，正坐在床上想著明日路程，外頭雨聲淅淅瀝瀝，南羌胸口煩悶，推開窗，聽見微弱女子抽泣聲，和急促腳步。

    南羌倏爾眼里抬了抬，拿起枕頭底下短劍，從窗子躍了下去。

    隔壁的懷清聽了動靜，突然從床上坐起來推開窗看一道身形在雨中奔疾，不遠(yuǎn)處的女子抽泣嗚咽聲越來越遠(yuǎn)。

    沒有月色，遠(yuǎn)遠(yuǎn)看去，這街道死寂一片。

    雨水打在南羌臉上，砸得生疼，雨水沖刷聲音，打在瓦上聲音嘀嗒聲，南羌站在原地，耳聽八方，聽見一絲動靜，快步便錯亂巷子奔去。

    巷子死胡同里，一個年約十歲的女孩護(hù)著一六七歲大的男童，女孩抱著男童，縮在角落滿眼驚恐看著臉上畫滿花紋步步緊逼的一群人。

    蜷縮在懷里的男童瑟瑟發(fā)抖，眼里絕望的看著女孩。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