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扎紙鋪子的這條街,宋悅瞬間覺得渾身都舒坦了,方才連大氣都不敢喘。
筆是在一個老匠人那里挑的,胡老頭這次讓宋悅自己選,因為鬼畫符大多和筆沒啥關(guān)系,所以就隨意了些。
宋悅瞧著那架子上的一支支筆,看的是眼花繚亂,小楷,大楷,中楷也有臂彎那么粗的大筆,牙簽那么細的圭毫。
那匠人看宋悅犯難便道:“瞧著這位小哥也是第一次選筆吧?”
宋悅穿越前學過一兩年毛筆字,但那都是報的興趣班,在這些古人面前只能算初學者,況且也沒覺得啥好丟臉的,所以點了點頭。
“既然初學,那就選只羊毫的小楷吧,柔軟且不傷紙墨,待日后順手了再選支更好的?!?br/>
說著順手摘了支筆遞給他,宋悅接過拿在手里瞧了瞧,轉(zhuǎn)身看向身后的胡老頭。
胡老頭也只是瞥了他一眼,宋悅猶豫了一下才將筆收起來:“我要這一支了?!?br/>
“五文錢。”老匠人伸出五個手指。
胡老頭從袖子里掏出五個銅錢放在桌上:“走吧?!?br/>
離開了老匠人的鋪子,宋悅的視線忽然被街頭的熱鬧給拉了過去,身后不時有人三三兩兩的結(jié)伴跑過去,耳邊還傳來不小的議論聲。
“那邊是怎么回事?!?br/>
“好像是那東街的王老爺被收押了,據(jù)說官府來了一大群人,這會家里哭爹喊娘的可熱鬧了?!?br/>
“真的嘛,那趕快過去瞧瞧?!?br/>
宋悅聽了,忽然抬頭看了一眼老頭,發(fā)現(xiàn)對方眼神淡漠,并沒有對此事上心,而是催促宋悅道:“快些走,天黑了城外不安全。”
王老爺被官府收押,宋悅他們也只能遠遠的看一眼,出了城就看到不少的難民擠在這,一個個樸實的坐在地上看別人從城里進進出出,身上臟的就像剛從窯洞里出來一樣。
穿來這里好幾個月,宋悅也終于搞清楚了他現(xiàn)在處境,這里不是他熟知的任何年代,所在的地方的是一個北方小國邊境,因為這幾年一直與鄰國交戰(zhàn),人流混雜并不是適合安居。
而宋悅穿來前正是鄰國的一個敗兵,可見那邊也不怎么樣,十三四歲的孩子都上戰(zhàn)場了,國內(nèi)也應該沒什么壯年了,且這一場交戰(zhàn)還不知何時能結(jié)束。
夜里胡老頭和他講起了鬼畫符,說這鬼畫符有好多種,且每種作用效果都不同,符箓之間還可以相互配合使用,以達到神奇的效果。
有的符箓可使的人日行千里,也有符箓可變作□□轟開山石,不過這符箓還分品階,胡老頭會的大多數(shù)都是低階的,像那種日行千里的符箓基本只存在于傳說中。
當然制符并不是每次都能成功,這東西還得靠練,也就是說這還是個技術(sh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