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看也沒用,今天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
李鶴年見她不再追問,只是查看傷情,也就不再跳腳了,盯著她的動作,冷冷地哼了一聲。他就不信,安寧還能從已經(jīng)處理過的傷勢上看出什么破綻來!
“是你們該給我一個說法才是!”安寧站直身子,眼神中隱隱有怒氣。
“怎么,你們打傷人還有理了?”
“有沒有理,你心里最清楚?!卑矊庌D(zhuǎn)頭看向小男孩,“是不是右手一點(diǎn)力氣也使不上,折斷的地方一跳一跳的疼?”
小男孩聽了她的話,猛地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給你接骨的大夫有說原因嗎?”
“大夫說許是傷了筋脈,要多休養(yǎng)些時日。”小男孩對她的戒備淡了不少。
“說的倒是不錯,只是怕再養(yǎng)些時日,你的右手就廢了?!卑矊巼@了口氣,看來知府家的大夫也并不怎么樣嘛,還不如她一個業(yè)余的,“你還是讓李知府替你再請大夫診治診治吧,切記不可隨意亂動,不然以后右手可能就永遠(yuǎn)也抬不起來了?!?br/>
“我不要做殘廢,嗚嗚,我不要……”小孩終究是小孩,被她的話一下,立馬嚎啕大哭起來。
“這整個雍西城,哪里還有比府衙更好的大夫,你懂些什么,在這里胡說八道!”李鶴年氣得臉都青了。
“那就隨你們了?!卑矊幰粩偸郑凑捤舱f了,眼下就算是她愿意上手替小男孩矯正,李鶴年也未必信得過,甚至還可能借機(jī)倒打一耙,“不過,究竟是誰的錯,還是要說清楚。”
“說話是要憑證據(jù)的。”
“那是當(dāng)然?!卑矊幷戎@句話,當(dāng)即點(diǎn)了點(diǎn)頭,“為了公平起見,麻煩你把替他接骨的大夫也喊過來一趟,也好當(dāng)面對質(zhì),省得說我們胡攪蠻纏?!?br/>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找來你就知道了。”
“二哥,嗚嗚,我怕,我不想當(dāng)殘廢,嗚嗚……”
“知道了!我這就派人你叫,定然讓你心服口服!”他禁不住小男孩的哭喊,喚進(jìn)來一名隨從,和對方耳語的幾句,就讓人離開了。
看著隨從飛快消失的身影,他心中一笑,暗想蠢貨就是蠢貨,即便方才安寧真的查看出了點(diǎn)什么,他已經(jīng)吩咐隨從,告誡大夫一口咬死是打斗中出現(xiàn)的傷,看她又能怎么辦!
心下一定,他也不急了,坐下來端起了茶盞,掀開杯蓋輕輕撇開上面的浮沫,任憑小男孩在一旁哭喊。
安寧看不過去,剛要上前安撫,沈氏已經(jīng)先起身了,她一向溫柔,沒幾句話,就讓小男孩止住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