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宰場!
短短的三個字,讓眾人在這一刻都有了屏氣凝神之象。白中元說的沒錯,那里的確是邱子善曾經(jīng)指認過的地方,也是警方剛剛調(diào)查過的地方,更是被與會人員主觀忽略的地方,邱宇墨真的會去往那里嗎?
柳莎,又是否還活著?
眾人面面相覷后,方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中元,我知道你絕非無的放矢之人,既然將追捕范圍框定在了屠宰場,那必然有著充足根據(jù)和道理。連環(huán)案以及醫(yī)院事件的種種征象中也表明,屠宰場、殺豬刀、豬的血液,乃至于豬的臟器,之于邱宇墨來說似乎都有著不同尋常的意義,所以我認可你的觀點。”
“老方,那我現(xiàn)在就去準備。”謝江分管外勤,這種事情自然是要首當其沖的。
“等等,磨刀不誤砍柴工,你急什么?”阻止過后,方言憂心忡忡的繼續(xù)說道,“中元,有個很嚴重的情況你清不清楚?”
“什么?”方言的猶豫本就在白中元的預(yù)料之中,謹小慎微是他的標簽,從不來不打沒有把握的仗。
“具體的范圍?!笔种盖脫糁雷?,方言說出了內(nèi)心的擔憂,“邱子善的口供進行過全面細致的核實,他的確在屠宰場中兼職過,可令人頭疼的是屠宰場并不是一家,而且分屬省城不同的地理位置,我的意思是還能不能再精確一些。你很清楚這次抓捕的重要性,若是無法一擊即中,局面將會無比的被動?!?br/>
對于屠宰場的情況,白中元了解的并不全面,畢竟他不是方言,不需要統(tǒng)籌全局,只需要做好自己所負責的工作便可。即便有些時候需要匯總信息線索,關(guān)注的也是具有指向性的關(guān)鍵點,所以的確會出現(xiàn)遺漏的地方。
“你先具體說說?!睕]辦法,白中元只能耐著性子等等。
這個時候,方言不會拖泥帶水“省城的三環(huán)以內(nèi),只有一家肉聯(lián)廠,邱子善曾經(jīng)在那里打過短工。除此之外,近兩年中他還分別在另外四家屠宰場工作過,距離近的挨著城區(qū),遠的則涉足到了郊縣,范圍可以說相當之大。”
“那就只能兵分多路,同時展開抓捕行動了?!敝x江說。
“這個……”方言欲言又止。
“老方,有顧慮?”謝江問。
“嗯?!秉c頭,方言憂心忡忡起來,“案發(fā)至今,我們的工作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兩次重大失誤,一次是聯(lián)動兩個分局的警力進行盯防布控的失敗,另外一個是之前的“結(jié)案”鬧劇,這已經(jīng)讓我們無比被動了。再者邱宇墨生性狡猾,手段殘忍,想要同時展開抓捕行動勢必也動用大量的警力,我擔心……”
“你擔心重蹈覆轍?”謝江接話繼續(xù)道,“這也是對的,如果抓捕成功了還好,可若是失敗了,的確是難以交差。到時候被問責倒是小事,如果貽誤了案情導(dǎo)致又有人遇害,那局面就無法收拾了?!?br/>
“他為什么要頻繁更換工作地點?”白中元可不會把時間浪費在揣摩方言的心思上,內(nèi)心所系完全是如何抓住邱宇墨,至于成功和失敗的幾率他不會去過多的考量,交差和問責的事情更不會思慮分毫。
“踩點?!敝x江回神。
“這聽起來符合犯罪邏輯,可深思細想似乎有些站不住腳啊?!卑字性櫭肌?br/>
“怎么講?”
“距離?!卑字性霉P在紙上畫了個圈,“雖說連環(huán)案四名受害人的居住環(huán)境不太好,但依舊是屬于城區(qū)的。就算邱子善是為了日后的犯罪踩點謀劃,可也沒有必要去郊縣吧,這說不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