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從來都不是公平的,生而平等這句話本身就是帶有厚重濾鏡的,更多是被普通人拿來自我慰藉罷了。
條條大路通羅馬,有的人生來就在羅馬。
比如唐知秋。
年至而立,白中元卻從沒有見過這樣的女人。
從唐知秋出現(xiàn)的那一刻,喧囂吵鬧的夜店便漸漸趨于了平靜,幾乎所有的人的目光都凝聚到了她的身上。這與她老板的身份關(guān)系不大,能于霎時間改變現(xiàn)場的氛圍,憑借的僅是女人獨有的美貌和氣質(zhì)。
唐知秋看起來頗為冷艷,這不由的讓白中元想起了一段話“梅標清骨,蘭挺幽芳,茶呈雅韻,李謝弄妝,杏嬌疏麗,菊傲嚴霜;水仙冰肌玉膚,牡丹國色天香,玉樹亭亭皆砌,金蓮冉冉池塘,丹桂飄香月窟,芙蓉冷艷寒江?!?br/>
以物喻人,用芙蓉來形容唐知秋再貼切不過,可現(xiàn)實就是如此殘酷,總有些人會獲得上蒼過多的垂憐。尤其是當(dāng)她被dj調(diào)整的燈光籠罩時,一股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zhì)油然生成,正應(yīng)了那句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焉。
當(dāng)然,只有了解隱情的人才會知道,一切都只不過是表象罷了。
這具近乎完美的軀體中,流淌著的可能全都是陰毒冷漠的血液,否則又怎么把楚六指打的潰不成軍?
在唐知秋的身側(cè),站著一名身高不相上下的女人。看到的第一眼,白中元便本能的嗅到了危險的感覺。她留著短,身材同樣很好,但這種好不是天然生成,而是經(jīng)過大量后天鍛煉所塑造出來的。
她臉上的表情很難形容,似乎對什么都不在意一般,那雙不斷瞟動的眸子里面流露著些許漠然,只有與舞池中曼妙身材的美女對視時,才會瞬間綻放出異樣的光彩,舔動嘴唇大有一副如饑似渴之相。
或許是感受到了注視的目光,唐知秋望向了吧臺的方向,輕輕點頭后展顏一笑,邁動腳步走了過來。
那個笑容,看的白中元心中寒,外表如此冷艷的唐知秋,笑容中展露的竟然全都是令人心神搖曳的魅惑。
“如果她生在商周時期,應(yīng)該就沒妲己什么事兒了。”許琳對自己的相貌還是很自信的,但與唐知秋相比還是遜色了少許,這自然讓她很不舒服,尤其是看到白中元那副失神錯愕的樣子時,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她就算是朵玫瑰,身上的刺也能扎死人。而且你別忘了,她可不是一般人?!?br/>
回神,白中元哭笑不得,看到許琳面布寒霜又作不得,只能安撫式的辯解一句“知己知彼方能百戰(zhàn)不殆。”
就在許琳想要繼續(xù)還嘴的時候,唐知秋走到了跟前,報以微笑的同時伸出了手“兩位隊長,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白中元印象中是沒有見過面的。
“你啊,還是不懂女人,我們的確沒有見過唐總,卻不能保證唐總沒有見過我們?!?br/>
“還是許隊看的透徹?!毙χ浦镛D(zhuǎn)向了白中元,“白隊怎么想不知道,但我可是與您神交已久了?!?br/>
白中元當(dāng)然能聽出話中的其他意思,于是也就不再客氣,直言快語的問道“從張大根遇害開始嗎?”
唐知秋面色沒有絲毫變化,只是淡去了笑容“他的死我也很難過,但世事無常,可能這就是命吧。當(dāng)然我必須表示感謝,謝謝你們抓到了兇手,否則余生我可真就要活在自責(zé)和愧疚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