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久遠(yuǎn)久遠(yuǎn)以前,自己仍然是萬花谷的一介學(xué)徒的時候,他有許多的師兄師姐,會相互牽著自己的手帶著他一起采藥、一起漫步於花海之中,會喝著小酒唱歌,隨意在路上擺起小宴聊南談北,也曾一同對著那高聳的三星望月發(fā)過誓,說過這一輩子懸壺濟世,提筆救蒼生。
他還記得那個夜晚的月sE婉轉(zhuǎn),紛飛在細(xì)葉上如若那飄忽的雪花,他不曾見過雪,只聽過曾經(jīng)醫(yī)旅蒼云的師兄提過,恰如飛花,寂靜無聲。
就似那月痕刻在萬花之中的漣漪,他一直喜歡著那場月光下的盛會。
直到他們各奔西東,相隔天涯之後,也仍然如此想著。
「什麼都別說?!?br/>
營帳內(nèi),李絳紓沉著聲對著那兩名萬花說。
「什麼都不要跟我說,方毓兄自己的事他自己知道就好,不用告訴我?!?br/>
兩rEnyU言又止,顯然有些困擾的望著李絳紓,他這些話顯然就是在打臉自己父親最後說的話,然而李絳紓卻什麼也聽不清似的直接拒絕了對方的解釋。
「但是李少帥,您確定不了解一下?」那個喚作嚴(yán)明的男人道,口氣里略帶遲疑,「看小毓的樣子,您似乎對他很……」
「???很什麼?」李絳紓看他,眉頭不自覺地皺起。
嚴(yán)明搖頭,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了。
剩下的李絳紓官方式的交代的幾聲分配下幾個任務(wù)之後,也不管整個帳內(nèi)包括自家父親的異樣眼光,他便這樣走出帳篷。
并不是自己不好奇,說實在的,他怎麼可能不好奇?李絳紓在心中認(rèn)分的想著,他有自己的自知之明。
那終究不是一定要知道的事,何況現(xiàn)在沒有這種心思去想這些,很快的狼牙大軍就會直沖這懷州城而下,他能夠修整的時間說不定還不足一天,明日就會再度迎向戰(zhàn)場也說不定,事情先後順序必須分辨清楚。
然而雖然李絳紓不斷在心里這樣催眠自己,心里卻是有一GU說不上的不快感蔓延,像是喀蹬在那的小突兀,非常不舒服,李絳紓搔了搔x前被護(hù)甲包覆的心口,免不其然的看見了剛剛才包紮好的那些傷口。
他又想起那個人手里動作輕柔又高手段的治傷模樣,漸漸的心里一陣漣漪。
那個人,醫(yī)術(shù)高超,且又能與他打成齊平的身手,李絳紓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家伙,那不免會多在意幾分,所以對於這樣的他會喜歡上什麼人果然……
算了,別想了,李絳紓搖搖頭,接著踱步準(zhǔn)備回到自己的營帳中。
這時還沒走幾步路,他的前方便被幾名俠士給擋住去路了。
「李少帥,恭賀您旗開得勝!」
他們大聲的說道,李絳紓先是愣了愣,想了半晌後才明白他們在說些什麼,便笑道:「軍人本質(zhì),沒什麼好說嘴,不過也謝謝諸位的稱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