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夢出院的這天,是大年初六。
護工阿姨幫她把所有東西都收拾好,在黎夢的要求下,先離開了醫(yī)院。
黎夢就坐在窗邊發(fā)呆,她看似大腦完全放空,實際上她在想這些天一直思考的事,關于跳舞的事情。
為什么要思考這件事情,因為她后悔了。
當初答應得那么迅速,現(xiàn)在她卻在想,要怎么逃避這個事實。
黎夢是個音癡,五音不全,完全不知道節(jié)奏感是個什么東西,四肢也不協(xié)調,就連做廣播體操四肢都要打結。體力就更不用說了,跑400米就能要了她命。
她深刻地反思自己那天到底是怎么想的,哪里來的勇氣答應去學跳舞,到時候還不得被嘲笑死?被姜舟看見自己笨拙的樣子,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白欽走進病房,就看見黎夢感傷的背影,他還是第一次看見她這個狀態(tài)。盡管黎夢情緒一直不高,但也不會低成這個樣子。
他走過去,黎夢也沒有發(fā)現(xiàn)有人來了。
“喂?!?br/>
黎夢終于回過神來,她轉頭看著他,有兩滴眼淚從眼睛滑落下來。
“怎么了?”白欽也是第一次看見黎夢哭。
黎夢一抹眼淚,“太疼了?!贝巴獾墓庥悬c刺激她的眼睛,再加上她一直瞪著眼睛沒怎么眨眼,不流淚才怪。
“疼?哪里疼?”
黎夢懶得回應,她還在自己悔恨的情緒當中沒有走出來。
沒有得到答復的白欽,認定她是為情所困了。
于是下樓的路上,白欽一直在試圖問出點什么,但是黎夢一直處于很懵的狀態(tài),完全沒有按照他所想的回答。
先看見姜舟的,是白欽。
準確的說,白欽先看見的,是姜舟的車。他覺得這車不錯,低調有品味,接著才看見站在旁邊低頭看手機的姜舟。
姜舟穿著簡單的大衣,里面是更簡單的白t牛仔褲,明明是大街上隨處可見的搭配,卻莫名讓人覺得她很有品味。
姜舟感覺到有人在看她,于是抬起頭來,對上了白欽的眼神,隨即看見了他身旁專注下樓梯的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