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才子自幼體虛,長年累月纏綿病榻的,整個人看起來像是風(fēng)一吹就要飄走,徐云中也怕捂嘴太久給他捂出毛病,于是又冷冷催促了一回古撒蠻邁:“現(xiàn)在事情都已經(jīng)做完了,給我解藥?!?br/>
“急什么。”對方放下茶杯,繼續(xù)操著一口不太流利的官話道,“既然徐老板能順利給祝二公子下蠱,那應(yīng)當(dāng)已經(jīng)同祝府混得很熟了,我這里還有一瓶藥,你再想辦法混入萬仞宮的飲食中?!?br/>
徐云中對此倒是沒覺得意外,因為丑陋的黃色男人就應(yīng)該這么出爾反爾、卑鄙無恥,太遵守承諾了反而與外形不符,他尖酸道:“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萬仞宮的人功夫何其高,你竟讓我一個文人去給他們下毒?”
古撒蠻邁道:“徐老板已經(jīng)做了初一,還怕再做十五嗎?可別辜負了教主對你的信任?!?br/>
徐云中又想起了那個帶著三條縫面具的丑男一號:嘔。
宋玉半伏在床上,呼吸粗重,可能是受到“多年好友品德竟然如此低劣”和“兇殘的匪徒實在太野蠻了”雙重打擊,看起來已經(jīng)快要昏迷。
徐云中又問:“若我不答應(yīng),你便不會給我解藥了?”
古撒蠻邁點頭。
徐云中:“卑鄙!”
古撒蠻邁看著他,嘖嘖搖頭:“真是可惜,徐老板長了一副好樣貌,卻要在今晚去見閻王?!?br/>
宋玉在床上震驚地瞪大眼睛,艱難地咬住布團發(fā)出聲音,大致是在說“你不是都與他們同流合污了嗎,為何到最后居然連條命都留不???啊,你是不是被人給騙了”?
徐云中:“……”
他覺得宋玉若是再在床上咳嗽掙扎一番,可能就要將他自己給活活憋死。
于是徐老板沒好氣地對桌邊人說:“那你還不快些動手!”
古撒蠻邁從未見過如此不怕死的人,倒愣了一下。徐云中見他依舊坐在桌邊,像是腦子不是很清醒的樣子,索性挽起袖子上前,“啪”,一記好清脆的耳光?。?br/>
宋玉:“!”
古撒蠻邁果然就被激怒了,他兇相畢露地拍桌而起,剛想對徐云中下手,脖頸處卻傳來一陣呼嘯絞痛,人也凌空向后飛去,如同被一條無形的繩索絞住了脖子。
眾所周知,厲隨只有在拎祝二公子的后頸時,才會記得輕拿輕放,別人是決計不會有這種溫柔待遇的。比如此時此刻的古撒蠻邁,在被一招“龍吸水”帶得重重撞在墻上后,他腦中嗡鳴,嘴里也“哇”地咳出一口血來。
宋玉看到這殘暴畫面,當(dāng)場就暈了。
徐云中:“喂!”
古撒蠻邁心知中計,他顧不得自己身受重傷,拼命向著窗戶外撞去,試圖逃出生天。但他的對手是厲隨,數(shù)年前在雪崖上,他曾僥幸分得對方不到一成的內(nèi)力,便已受用許久,現(xiàn)在驟然撞上正主,怕是再多八條腿也跑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