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府休養(yǎng)了幾天,木紙鳶的臉總算是有了好轉(zhuǎn)也不像之前那樣腫得見不了人。相比之下,步生寒那邊倒是恢復(fù)慢了些,畢竟他那是皮肉傷,傷口愈合還需要不少時間。
這幾天,步生寒一直想問木紙鳶那天晚上她去找步云瀾到底是為了什么事,但因為木紙鳶臉上的傷,再加上他不知道怎么開口,所以就不了了之了?,F(xiàn)在木紙鳶恢復(fù)得差不多了,步生寒覺得也是時候問問她當(dāng)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那天晚上,你當(dāng)真去見云瀾了?”晚飯過后,步生寒問木紙鳶。
“是?!蹦炯堷S沒有否認(rèn),事到如今她就算是想要否認(rèn),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嗯,我知道了。”步生寒點了點頭,隨后便慢悠悠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從始至終他就只說了這兩句話,別的什么都沒說,就連問木紙鳶為什么要去見步云瀾,去見步云瀾是想干什么,這些一個字都沒問!
看著步生寒離開的背影,木紙鳶總覺得奇怪,但也因為步生寒這一副看上去無所謂,實際上像是已經(jīng)被傷透了心的模樣,也讓木紙鳶心里又再次涌現(xiàn)出了一股莫名的愧疚。
“我是不是該把步云瀾找我那件事的目的告訴步生寒啊,畢竟他也被牽涉其中,萬一步云瀾真的要對他做些不好的事情,單憑我一己之力不足以幫到步生寒吧?!蹦炯堷S站在原地開始糾結(jié)自己要怎么找機會將步云瀾跟自己見面的事情告訴給步生寒。
但還沒等她想明白,就突然聽到步生寒住的廂房那里傳來了一陣騷動,有人大聲喊著:“抓刺客!抓刺客!”
“刺客?那不是步生寒住的地方嗎?糟了!”
木紙鳶連忙朝步生寒住的廂房跑去,剛過去她就看到一個黑衣人正被王府里的一眾侍衛(wèi)給團團圍住,雖然那人臉上戴著遮臉用的黑布,但木紙鳶還是清楚的看到他的面頰上被人刺了一朵祥云。
這是步云瀾手下那支暗衛(wèi)的標(biāo)志。
步云瀾手下有支暗衛(wèi)隊伍,平時他們就跟在步云瀾的身邊來保護步云瀾的安全。那支暗衛(wèi)最大的特點就是每個人的臉上都刺有祥云的花樣,大概是怕這些人中萬一混入了圖謀不軌的人,到時候會對步云瀾的安全產(chǎn)生威脅,所以才會用這個方法方便區(qū)分。
“這是步云瀾的人?他想干什么?”木紙鳶繞過那些已經(jīng)抓住了刺客的侍衛(wèi)徑直跑到了步生寒的房間里。
剛一進門就看見步生寒十分痛苦地捂著自己的肩膀,鮮血從他的指縫中流了出來,沾染了他的一整條衣袖,看樣子傷得不輕。
“你怎么樣?沒事吧?”木紙鳶上前將步生寒小心翼翼地扶到床上坐好,“我這就去幫你找大夫!”
話音剛落,木紙鳶就被步生寒給一把抓住,“不必了,這點兒小傷也不用麻煩去找大夫了,那張桌子里有一瓶金瘡藥,你幫我拿過來撒到傷口上止住血就好了?!?br/>
“哦哦哦,好,我這就幫你找?!蹦炯堷S手忙腳亂地翻找著步生寒說的那瓶金瘡藥,然后從抽屜中拿出了一把剪刀來到了步生寒的面前。
木紙鳶小心翼翼地用手里的剪刀將步生寒的衣袖給剪開,露出傷口之后,木紙鳶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傷口雖然不算長,但是卻很深,皮肉外翻的樣子讓木紙鳶背上汗毛直立,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我要給你抹藥了,你忍著點兒啊?!蹦炯堷S說著便將手中的金瘡藥倒在了步生寒的傷口上。
在藥接觸到傷口的那一瞬間,步生寒沒忍住,悶哼了一聲,嚇得木紙鳶連忙縮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