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是演戲,白小姐又為何親自跳下這金水河,在被救上來之后還要親口誣陷王妃呢?”步生寒微微挑眉,看向白云清的目光中滿是不耐,就好像多看她一眼都是對自己的侮辱。
“王爺!王爺這話怎么說?!什么叫我家小姐故意跳下去然后誣陷王妃?您、您就算是想要幫著王妃,那也不能、不能什么臟水都往我們小姐身上潑吧!”
春水還在據(jù)理力爭,一張圓臉憋得通紅,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木紙鳶見她如此,心中疑惑為何她能屢次三番在步生寒面前面不改色的撒謊誣陷自己,難道只是因為她背后有白云清撐腰嗎?
事情恐怕沒那么簡單,木紙鳶心想,若是單只有一個白云清,就算春水再護主她也得忌憚一下步生寒這個王爺?shù)念^銜。
然而現(xiàn)在的情況卻是,春水分明已經(jīng)被步生寒給拆穿了,但她現(xiàn)在卻依舊煞有其事地滿嘴說著胡話,根本不在乎自己事后會不會被步生寒給治罪懲處,這就說明她的背后除了白云清以外,肯定還有別人。
木紙鳶想到這里環(huán)視著四周,果不其然她在人群當(dāng)眾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是喬裝打扮后的步云瀾。
哼,果然是他!木紙鳶冷哼一聲,心下了然。
看起來他們今天這一出就是想要栽贓嫁禍她,就算不能讓她身敗名裂,但至少也能通過她給步生寒抹黑,這樣一來日后他們要是真的要搞垮步生寒,也會成為人心所向,能少不少麻煩。
“清韻,本王讓你一直跟在王妃身邊,那想必之前的事情你一定也看到了吧?當(dāng)時的情況到底如何?”
先前救了白云清的白衣女子微微施禮,隨后開口說道:“回稟王爺,清韻親眼看見當(dāng)時是這位白小姐自己跳入金水河中的,與王妃無關(guān)。而且王妃在聽聞有人落水之后還立刻下水救人,并不是白小姐以及她丫鬟口中所說的那樣,是在用苦肉計?!?br/>
清韻的話一出口,周圍的圍觀百姓又是一陣竊竊私語,不過聽起來他們中的有些人開始逐漸偏向木紙鳶這邊了。
然而春水卻是依舊不依不饒,她梗著脖子說道:“這個、這個人是王爺你的屬下,她自然是會向著王妃說話,她說的話根本就不能證明什么!”
事到如今她還在嘴硬,連木紙鳶都有些懷疑這人是不是腦子有什么問題,還是這一切都是步云瀾設(shè)下的什么陷阱。
“那你又有什么證據(jù)?”步生寒話鋒一轉(zhuǎn),目光凜冽看向春水,眼神冰冷好似藏了一塊寒冰,看得人膽寒,“你又有什么證據(jù)來證明你們家小姐是王妃推下去的?還是說,你這邊還有除了你以外的證人?”
“我、我......”春水支支吾吾地有些說不出話來,她自然是說不出來的,也拿不出什么證據(jù)來,因為這一切本就是白云清為了誣陷木紙鳶自己演出來的罷了。
“怎么,沒話說了嗎?栽贓嫁禍、誣陷王妃,你可知這是什么罪!”步生寒的語氣突然加重,帶給人的壓迫感也愈發(fā)的強烈。一直站在他身邊的木紙鳶此時也被步生寒嚇得倒退了好幾步。
“奴婢、奴婢知錯了,王爺饒命??!”春水見勢不妙更是嚇得“撲通”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完全沒有了剛剛栽贓木紙鳶時的氣勢。
認錯速度之快讓木紙鳶都忍不住驚嘆,這就跪下了?!
“王爺,這一切都是奴婢的主意,跟我家小姐沒有任何關(guān)系,王爺要是責(zé)罰的話,就責(zé)罰奴婢一個就好了!”
事到如今還把責(zé)任往自己身上攬,還真是主仆情深啊,木紙鳶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