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不能復(fù)生,世上沒有鬼?!苯呛友灾忚?。
姜螢雨問道:“那為何劉老太和賣貨郎都說看見了已死之人?”
“要不就是他們信口開河,要不就是有人在假冒死者,裝神弄鬼?!苯呛右蝗迷谑中睦铮斑@一切就說的通了,為什么指邪盤信息時有時無,為什么綾錦鎮(zhèn)失蹤多名少女百姓卻依舊安居樂業(yè),仍不恐慌,為什么在有這么多怪事的情況下,官府依舊判定失蹤少女是被人擄走了?!?br/>
“這一切都是因為確實是人為的,而做這件事的人卻故意弄出種種異象,想把事情歸因到邪祟上,好迷惑官府逃離懲罰。想一想,失蹤的都是貌美女子,而不是別的什么人。一則,柔弱女子較其他人好下手,二則,貌美女子比其他人更能賣個好價錢。”
“而這作案之人有些手段卻又不太內(nèi)行,搞出了死人重現(xiàn)的怪事,夠唬一唬常人卻騙不了內(nèi)行人。他身上多半還帶了與邪祟有關(guān)的東西,但是氣息過于微弱,導(dǎo)致指邪盤時而探的到時而探不到。但總歸有了線索,我們只要在晚上拿著指邪盤多測幾次守株待兔,總能找到罪魁禍?zhǔn)?。?br/>
他一番話就將這件事解了個七七八八。
姜螢雨信服地點了點頭,提了一個問題:“那我們要是遇不見罪魁禍?zhǔn)啄???br/>
“聽說罪魁禍?zhǔn)紫矚g半夜出門的貌美女子?!苯呛禹樋谡f了一句。
接著兩人目光相觸,仔細(xì)看了對方半天,又一齊把目光投向了月雁風(fēng)。
月雁風(fēng):“嗯,……嗯?”
制定了捉捕罪犯的計劃,幾人打算晚上出發(fā),當(dāng)下便決定先回客棧。
等走到一條街上,月雁風(fēng)總覺得有人的目光在往她身上瞟,但她再回頭,那目光便又消失了。反復(fù)兩次以后,她干脆就放緩了步調(diào),估摸著那目光又要看過來,往那方位又瞧了一眼,果就與那目光主人直直對視上了。
那是位青衫青年,看起來是個書生模樣,在月雁風(fēng)看過來時,白凈的臉?biāo)⒌匾幌戮图t了,手里抓著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頗有點坐立難安的樣子。
月雁風(fēng)便直接走了過去,走到他面前一看,原來是擺著畫架,拿著畫筆在作畫。畫上只來得及畫了一小部分,卻也不難看出畫的是她的樣貌。
青年低著頭,囁嚅著說不出話。那旁邊賣貨的便湊過來數(shù)落他:“你看看,我早說過,你一個年輕輕的小伙子沒事畫人家姑娘干什么?這下好了,被發(fā)現(xiàn)了,你說你丟不丟人?怎么跟人家解釋?”
那青年便急著開口,奈何口才不好,便就磕磕絆絆地:“我,我,我沒有歹心的,我只是,只是喜好畫美人?!?br/>
他自己也覺得這番說辭并沒有什么說服力,便就低了頭慌張閉了嘴。
月雁風(fēng)倒是無所謂,笑盈盈地湊上前看了看他的畫,雖然只畫了一小部分,但那一部分卻也著實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她看了看青年旁邊那一疊子的畫,倒是想起了現(xiàn)代街邊的畫家,非但不厭惡,反倒有些好奇:“我能看看你都畫了些什么嗎?”
那青年正是惶恐不安之際,見被畫的姑娘并沒有怪罪他,反而溫聲細(xì)語,心里放松了不少,臉上就又紅了些,憋了半天才說出一句:“姑娘,你要想看,隨意看就好?!?br/>
月雁風(fēng)便拿起那一疊畫細(xì)翻起來,除了幾張山水風(fēng)景畫,其余的便都是美人們,或顰或笑,舉止間皆為雅態(tài),俱是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