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傭軍的營地之中大部分都是希臘人,來自于其他地區(qū)的雇傭兵并不多,所以李書實幾個人的相貌顯得有些另類,畢竟哪怕同樣是黑色的頭發(fā)、黑色的眼睛以及被陽光曬成小麥色的皮膚,但是東方人與歐洲人在臉型上也有著根本性的差別。
而也恰恰正是這樣的差別,讓他們剛一走進營地便吸引了一些不懷好意的目光。
“喲~我們似乎被盯上了呢,不過似乎有人說這些希臘人不好惹啊。”
李書實吹了一聲并不算太響的口哨,而他的這一行為引來了四個成年人的“嘲笑”,顯然在這方面李書實的技術同樣有待提高,同時也看得出來這幾位現(xiàn)在相當?shù)姆潘伞?br/>
“不就是打架么?小時候在村子里可沒少和本村的大孩子們打,后來都打服了就帶著村子里的孩子找外村去打,說起來現(xiàn)在我身邊的不少人都是這么認識的,真是不打不相識呢。”
好吧,沒想到平日里一貫以儒雅形象或者鐵面教頭形象出現(xiàn)的小趙童鞋也有這樣的“黑歷史”啊。不過這樣的經歷顯然引起了另外三個成年人的共鳴,紛紛開始訴說自己當年的“豐功偉績”,當然了,其中的內容自然都是“很血腥很暴力”,同時無一例外都是他們大勝而歸。
雖然其中一定會有吹牛皮的成分,但是李書實和小賈逵都相信這樣的成分應該不會太多,畢竟這四位是誰啊,那可都是并州軍當中數(shù)得著的猛將兄,哪怕就算是孩提時代沒有現(xiàn)如今的一身武藝,但是想來那不凡的天分也應該是從小便有顯露的。
于是,一連串自揭黑歷史和吹牛皮之后,大家似乎已經忘記了周圍那些不夠友善的目光。
只不過,他們能夠無視那些不夠友善的目光,可是那些目光的主人卻似乎不打算無視他們。
“嘭!”
正在李書實和小賈逵津津有味的聽著四個成年人的故事時,一聲沉悶的**碰撞聲傳來,而還沒等李書實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個身影已經從他眼角處飛了出去。
“怎么了?”沒注意到剛剛發(fā)生了什么的李書實開口詢問道。
“我感覺自己好像碰到了什么軟乎乎的東西,然后抬眼一看卻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br/>
典韋仿佛很是憨厚很是無辜的一邊撓著他的腦袋一邊對李書實說道,仿佛剛才那個講述自己如何單刀赴會將仇人手刃于刀下的那個殺氣騰騰的漢子根本不曾存在過一般。
不過,已經不需要典韋再多做什么解釋了,因為一群操著李書實完全聽不懂語言的希臘人已經圍了上來,而這個時候李書實的第一反應竟然是“為什么我不能多學一些拉丁文呢”。
當然,現(xiàn)在才想起來再學一門外語已經來不及了,而且那些面露兇光的大漢們想要表露的意思即使聽不懂他們的語言也絕對不會出現(xiàn)理解錯誤,尤其是那種或呲牙咧嘴,或將指骨捏得咯吱作響,又或者是不斷將自己的肌肉鼓成一個夸張形狀的行為。
只是說實在的,看著眼前的這些希臘雇傭兵李書實還真是有種失望的感覺,畢竟一想到希臘士兵哪怕達不到李書實剛一進入這個幻境中看到的那個一身錚明瓦亮金屬鎧甲的疑似將軍的人物,至少也應該是紀律嚴明裝備整齊散發(fā)著駭人氣勢的部隊。
可是現(xiàn)在這些打算挑戰(zhàn)或者說打算給他們來一頓“殺威棒”的希臘雇傭兵們卻完全顛覆了李書實之前的幻想——沒有如同雞冠一樣的頭盔,沒有擦得錚亮的金屬鎧甲,更沒有能夠反光的護脛,唯一還算熟悉的便是那條皮質的戰(zhàn)裙,只不過也已經有些發(fā)白了。
雖然他們也知道軍營私斗的規(guī)矩,沒有帶上具有殺傷力的兵器和盾牌,但是看他們那身雖然不能說破爛可是防護力著實成問題的傷痕累累的皮甲或者干脆就是露出整條胳膊的布衣,應該說這些人不愧是被稱作雇傭軍,至少在自身防御上真的無法與正規(guī)軍相比。
當然,雇傭軍的戰(zhàn)斗力并不能用裝備的好壞來判斷,因為凡是能夠在多次戰(zhàn)斗中活下來的雇傭兵至少在戰(zhàn)斗技巧以及一些其他事關戰(zhàn)場生存的本領上有著水準之上的能力,至少他們應該會很清楚什么時候不要沖得太快以防送人頭,而什么時候又必須拼命一戰(zhàn)卻是為了活命。
“看樣子是不能善了了,為了接下來不再惹出更多的麻煩,看樣子我們下手應給果斷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