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婉柔沒想到他會來這么一出,不由一怔,緊接心思一轉(zhuǎn),給他倒了杯茶,遞過去,岔開話題道:“說了這么半天,一定口渴了吧,先喝口水吧。”
赫連筠已經(jīng)明白,也不揭穿。
也是奇怪,似乎她無論做什么,他都惱不起來。
真是怪了。
赫連筠喝過水,放下手中茶盞,倏然問道:“明日回宮,東西都讓人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
陳婉柔也為自己倒了杯茶,啜了一口,道:“都準(zhǔn)備好了,你稍后可以再檢查一遍,看有沒有漏掉的?!?br/>
赫連筠攬過她道:“不必了,我對你放心?!?br/>
醉人的男息縈繞鼻尖,陳婉柔心安理得的扎在他懷里,享受著這一刻的歲月靜好。
而從這天開始,但凡他在書房,陳婉柔必會陪他一起去,除了滿足自己的私心單純的想和他多待一會兒外,再有就是她真的想要學(xué)習(xí),補充一些知識,以便不久之后輔佐父兄治國,減少不測。
次日,是新婦回門的日子,說白了就是帶女婿一起回宮,拜謁各位長輩,接受每個人的祝福。
陳平公帶著眾人見到陳婉柔時,既酸澀,又欣慰,私下出來時拉著她的手說,她想回宮,隨時都可以回來。陳婉柔大概了解作為一個父親的感受,不想讓他難過,答應(yīng)著一定?;貋砜赐?。
其實兩邊離著并不遠(yuǎn),從公主府門口乘車進(jìn)宮,總共也不過就一盞茶的功夫,但在親人眼里,大概就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再想收回來看一眼,便覺得像是隔著千山萬水。
父女二人聊了不多時,陳婉柔前腳剛從宣雀臺出來,便回頭見陳文君從里面幾步追出來,似有很多話要對她說。恰巧,陳婉柔也正想單獨找她,想打聽那一晚兩人的進(jìn)展如何。
陳婉柔抬眼看了身邊的年輕男人一眼。赫連筠立刻知道自己不便留在這里聽,于是不等她說,他已經(jīng)知趣的自動提出移步到一邊,“你們慢慢聊,我去前面等你?!迸R走前還不忘滿眼寵溺的撫摸了片刻她的臉。
見小兩口如此恩愛,陳文君忍不住羨慕起來。
待人一走,還沉浸在幻想中的陳文君,冷不防被陳婉柔一拽,拉到角落續(xù)話。
“阿姊怎么樣,那晚上你們?nèi)绾瘟耍俊?br/>
陳婉柔一副心急的問她。
新婚那一晚,她安排人將孟翟灌醉,擔(dān)心他酒量好喝不醉,還悄悄在他杯里放了一些藥,為的就是一次成功。
說到那個驚心動魄的一夜,陳婉柔畢竟第一次和男子獨處一室一整晚,多少有些難為情,她不掩嬌羞,含糊其辭道:“也沒如何,就那樣平安無事的過了一夜,反正躺在一起什么也沒發(fā)生。不過,他次日醒來后,非常的自責(zé),說愿意為我負(fù)責(zé),還允許我隨時可以去找他。”
看來效果還不錯,陳婉柔追著問:“你那晚當(dāng)真什么都沒做?拉個手,抱一下,親一下也不曾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