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袋子打開,拿出里面的東西來看,卻見是一套和氏璧所制的玉組佩,玉是通體瑩白的顏色,拋開它的價值,就色澤而言,與他身上一直佩戴的那塊不相上下,都是獨(dú)一無二的上上品。
拋開成見,平心而論,她的眼光還是不錯的,至少選的這件新婚之禮很符合自己的審美。
赫連筠道:“為夫很喜歡。”
玉已被她捂的溫?zé)?,赫連筠將其握到手中的那一刻,能感覺到上面殘留著她的體溫,甚至覺得還有來自她身上的淡淡體香不時散發(fā)出來。
陳婉柔活得很通透,也很現(xiàn)實。她深諳亂世飄搖,朝不保夕,自己身為婦人還是有必要依附一個男人的,而眼前這個男人是個天生的智者和贏家,她務(wù)必要拿下他,最好是可以為自己所控。
而她相信一份感情不是憑空產(chǎn)生的,只要她付出的足夠多,足以感動他,便能得到這個男人的愛,讓他離不開自己,愛護(hù)自己,寵著自己,甚至還有可能順從自己。
于是她借機(jī)佯裝柔弱道:“妾身一介柔弱婦人,今后一生便托付給夫君了,”然后又深情款款的問,“夫君可會護(hù)我周全,一生一世,不離不棄?”
赫連筠聞言一愣。
一生一世,不離不棄......
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對他說這種話。
第一反應(yīng),他只覺得可笑。
這世上,哪有什么一生一世,更哪有什么不離不棄,簡直天真至極!
分辨不出對方此刻究竟是真情還是假意,他嘴角浮出一抹淺笑。這一笑,當(dāng)真是清風(fēng)明月般的美俊。
他收好玉佩,握住她的手道:“自然?!?br/>
自上次一別,兩人已有一月沒見面,這一刻再見,再沒有之前的針鋒相對,冷嘲熱諷,竟是出奇的達(dá)成了默契,彼此學(xué)著溫柔以待。
然,陳婉柔沒有放下心中的警惕,赫連筠亦沒有,哪怕猜到彼此間是逢場作戲,卻還是認(rèn)真努力的演下去。
她看不清他,他也看不懂她,但都自覺那層隔閡并沒有消去。
赫連筠就著握著陳婉柔的一雙手,突然用身體將她壓了下去。
他欺身在上,眼睛定定地看著少女的螓首蛾眉,心緒復(fù)雜,心神漸亂。卻也知道接下來要做的事躲不過去。
陳婉柔雖然做好了獻(xiàn)身的準(zhǔn)備,可畢竟未經(jīng)人事,被一個身高八尺的男人這么直接地壓在身上也是頭一次,望著他俊極雅極的臉,聞著他身上清爽好聞的氣息,免不得有些心慌意亂,心跳加劇。
不過,總體而言,她對接下來要做的事,還是充滿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