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你要做什么?!
陳婉柔一屁股坐起身。
身邊,赫連筠已經(jīng)脫掉一雙白色鹿皮靴,一副淡然自若的躺在了她旁邊。與此同時,靴子里的那把短匕,壓在了枕頭下。
陳婉柔瞧著忍不住腹誹一句:你也不怕發(fā)生意外戳死自己。
“放心,我對你沒有興趣。”
赫連筠說完,淡淡往她身上掃了一眼,想到什么,接著在她迷惑的目光下,用方才捆綁自己的白布將她的一只手腕綁了起來,綁了個死結(jié)后,又將另一端綁住自己的手腕,然后這才若無其事的躺下去,將被子拉到胸口蓋好,說了句:“睡覺?!?br/>
他剛剛其實有想過讓這女人睡地板,但又不放心,擔(dān)心她會半夜偷偷跑掉,而把她綁了隨便丟在一邊的話,現(xiàn)下天氣已冷,看她細(xì)皮嫩肉的,也不知道這一晚上能不能挺過去。于是便出此下策了。
陳婉柔怔了怔,這才明白過來,原來他說的睡外面,是這個意思。
不過聽到這句對自己“沒興趣”的話,陳婉柔不知道該為此慶幸,還是該懊惱。
她好歹也是個天下第一美人,當(dāng)著她這個美人的面說出這種話,不免讓她有些受挫。不過她心寬,糾結(jié)了一下很快就想開了。
陳婉柔有些輕微的認(rèn)床,剛來這里時適應(yīng)了幾日才睡習(xí)慣,如今躺在陌生的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再亂動給你把腳也捆起來?!?br/>
一個聲音在耳畔倏然響起。語氣不輕不重,也沒聽出不高興,但似乎有點疲憊。
陳婉柔轉(zhuǎn)頭看他。
他平躺著,閉著眼,顯然是在假寐。
“對了,一直沒有問你,怎么稱呼?”
她忽然想起來還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于是隨口問了一下。
須臾,他睜開眼睛,轉(zhuǎn)過頭來直視著她,淡淡吐出三個字:“藺無奚?!?br/>
話落,陳婉柔怔在當(dāng)場。
有一瞬間,感覺心肌梗塞。
居然是藺無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