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淮再次走進(jìn)了浴室里。
冷水反復(fù)的沖洗著他的身體讓他冷靜,但是那種奇怪的冷靜的感覺卻反復(fù)的侵蝕著他。
就像是萬千的螞蟻在體內(nèi)來回游走燃燒的感覺差不多。
傅景淮很少有這種感覺。
傅景淮這些年其實自從之前發(fā)生朱砂離開他之后,他也一點也不在意,反而是白蘇發(fā)生危險他徹底失去了白蘇的聯(lián)系之后,他開始每一日每一夜的不舒服起來,甚至開始自暴自棄。
他是在那個時候開始與這些浪蕩子玩在一起的,玩那些尋常的富二代燒錢玩的東西,玩那些無腦的東西,甚至有女人陪著一起喝酒。
但是他不沾賭博,也不肯去碰別的無趣的女人,只抽煙,卻不碰藥品。
這一次……他作為醫(yī)生,他的專業(yè)性讓他已經(jīng)知道自己可能是被下藥了。
其實還是這些年荒廢了專業(yè),要么在喝那一杯椰子汁的時候,他可能光憑氣味就聞出來了,怎么會被下藥。
他越想越煩躁。
趁著那種螞蟻咬食的感覺越來越輕的時候,傅景淮還是快速的從浴室里走出來,然后開始翻找著他手上有的藥物,將那些藥物一一的列出來,幾個藥搭配在一起,可以配出解藥,可是就是有最后的一味藥他忽然弄不清楚了。
他盯著手上的那兩種藥盯了很久,還是想不清到底哪一種才是。
他的專業(yè)真的是荒廢了太久了。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個女人的形象出現(xiàn)在傅景淮的腦海中。
從來,傅景淮沒有在腦海中想到過朱砂的景象,甚至傅景淮早就在朱砂走后不聞不問,這么多年過去了。
他自己一直覺得自己過得逍遙自在。
就在這個時候,傅景淮忽然拿起手機(jī)莫名的給朱砂打了個電話。
這個電話……還能打通嗎?
結(jié)果,等了許久,就在傅景淮以為自己要放棄的時候,忽然電話里傳來了朱砂的聲音。
這個電話,朱砂等了太久,可是她在接電話的時候卻又裝作漫不經(jīng)心。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