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關將至,關青瑜催著兩個兒子回家過年已經催了兩個星期了,裴語無家可歸,池肅不愿意把她一個人丟下自己過年,便哄著她跟他一起回家。
池肅瞧她臉上的紅暈,不禁調侃道:“又不是沒見過,緊張什么?”
裴語急了:“這不一樣!”
“有什么不一樣?”他反問。
裴語瞪圓眼睛,這哪能一樣呢?!
以前那是親朋好友往來,現在、現在她跟他關系不一樣了呀!
池肅安撫性地親親她,又笑:“我不是都求過婚了?別怕。”
他管那叫求婚?!
自從跟池肅在一起之后,裴語才發(fā)現他以往嚴肅面具底下的臉皮是如此之厚!簡直不像是同一個人!
見裴語仍瞪著一雙眼睛,一副“你今天不把話說清楚就別想善罷甘休”的模樣,又把池肅給逗笑了,他摟著裴語細細密密輕輕柔柔地親了又親:“沒事,就去吃頓年夜飯,吃完我們就回來,嗯?”
他又來這招。
裴語完全招架不住他這樣溫柔又強勢的攻勢,沒多久便只能舉雙手投降,答應下來除夕的晚上去池家吃年夜飯。
“我是不是應該帶點什么?”裴語又問道。
“要帶什么?”看到裴語微蹙的眉頭,池肅反應過來,“不用,都是自己家里人,我?guī)夏憔秃昧?我會提前跟他們說一聲的?!?br/>
裴語還是覺得不太好:“可是我就這樣過去的話,會很奇怪……”
池肅敏感地察覺到她是真情實感地在擔心,摸摸她的頭,不由得從她的角度仔細去想了一下這件事情,猜想她或許是還沒有從陳慈舒的陰影里走出來,所以她也沒有足夠的安全感去重新面對另一個家庭,更何況那也不是她真正意義上的家。
想到這里,池肅不免更心疼她。
他盡量把聲音放輕柔了溫聲細語地同她說:“裴裴,別想太多。你也不是沒去過我們家過年,不是嗎?我爸媽也是從小看著你長大的,他們認識你、熟悉你,也知道你家里是什么情況,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只是去吃一頓飯而已,我不想把你一個人留下來,更何況還有我呢。”
池肅在她額角落下一記輕吻:“你放心,禮物我都會準備好的,我們一起準備,你幫我看看帶什么回去合適,好嗎?”
這么幾句話下來,裴語終于被他安撫好了,最關鍵的點在于他說他們一起挑禮物、買年貨帶回去,這讓她真正感覺到了自己有一種要回家的感覺。
她再也不需要自己一個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回去那個根本不能叫做家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