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卿羽氣得恨不能殺了青果。
可是沈宜安卻只是含笑接過了那塊排骨,直接咬了一口。
砂礫在她牙齒間咯吱作響。
她喝了一口湯,把嘴里的東西都咽下,慘白著一張臉朝青果笑,“好了,你可以回去復命了?!?br/>
青果見沈宜安如今只知道逆來順受,也覺得欺負她沒什么意思,甩袖離開。
“王妃,您何苦這樣作踐自己啊……”卿羽哭著道。
“作踐?”沈宜安面無表情地繼續(xù)吃著,“不吃不喝才叫作踐自己?!?br/>
“你過來?!鄙蛞税渤粤藘煽冢龆ь^對卿羽道。
卿羽帶著幾分疑惑走上前去,眼眶還是紅的。
沈宜安沒什么力氣,勉強探身,拉過了她的手。
“嘶——”沈宜安撫上她被顧筱菀踩過的手指時,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沈宜安垂眸,從前,卿羽的手,也是十指纖纖。
如今,卻盡是凍瘡和傷口,粗糙無比。
“王妃,您別擔心,奴婢沒事的。”
沈宜安吸了吸鼻子,淚水順著眼角緩緩流下。
她擦了擦眼睛,握緊卿羽未受傷的那只手,“卿羽,我要好好養(yǎng)著身體,我們還會有機會的,我們一定要逃出去。”
“嗯!”卿羽也狠狠點頭。
之前看沈宜安絕望到要撞墻的時候,她也跟著揪心,不管怎么說,現(xiàn)在沈宜安總算是有了求生的期望了。
是夜,在沈宜安的堅持下,卿羽將她扶到了院子里。
失子之后受不得風,卿羽將所有剩下的衣服都裹在了她的身上。
沈宜安在院子里挖了一個小小的坑,內里埋的是一雙紅色的小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