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安?!毖鄫肭謇溟_口。
從他進門到現(xiàn)在,沈宜安還沒有轉過頭來看他。
沈宜安回過頭來。
她手里握著一塊紅薯,卻并沒有遞出去。
從前一到冬天,燕嬰總是纏在她身邊,烤了紅薯二人一起分著吃。
如今,他大約都不記得了。
燕嬰也垂眸,掃了一眼沈宜安手里的東西。
那一瞬間,熟悉的味道鉆入燕嬰鼻腔,他忽而有一瞬間的恍惚。
然也只是一瞬間,那種感覺就又消失不見了。
“杜玉宛在你這里受了傷?!毖鄫胝f的是陳述句,沒有半點疑惑的語氣。
他就是來為杜玉宛討回公道的。
卿羽瞬間往前一步,擋在了沈宜安跟前,“世子,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那杜玉宛也是我推的,你要罰就罰我吧!”
燕十七在后頭扯了扯卿羽,卻沒能扯得動。
“世子,”燕十七微微抿唇,艱難開口,“大約這其中有什么誤會吧……”
燕嬰淡淡掃了她一眼,“既然是在你屋里,你也該當心一些,無端端叫她受傷,我總要為她討回公道?!?br/>
“世子,都是我!”
燕嬰又看了卿羽一眼,微微蹙眉。
顯然,他覺得卿羽吵鬧,但卿羽畢竟是燕十七喜歡的人,他也不好過于苛責。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給她道歉吧。”燕嬰對卿羽道。
卿羽驟然抿唇,滿臉的不愿意。
燕嬰嗤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