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之羌登時一愣。
他略微有幾分尷尬,卻還是笑道:“怎么,傾城你不喜歡嗎?”
“還請殿下不要這樣親昵地稱呼臣女,”顧傾城清冷開口,“臣女如今還是未嫁之身,出于臣女和顧家的名聲考慮,殿下也不該在這樣大庭廣眾之下對臣女拉拉扯扯,臣女可不是那種不自重的姑娘,何時該做什么臣女都很清楚,如若在這個時候壞了名聲,往后就算是嫁了人,也會被休棄的。”
此話一出,旁邊顧惜月的臉色便難看起來。
“傾城……”秦之羌面色復(fù)雜開口,顯然不知道為何顧傾城會忽然這樣,“父皇已經(jīng)讓禮部給我們倆找訂婚吉日了……”
“沒有確定下來之前,臣女還是不宜和殿下走得太近,以免影響名聲?!鳖檭A城說完以后,就微微抬著下巴往前走去。
她與秦之羌擦肩而過的時候,秦之羌明顯聞到了一股從她身上飄出來的若有若無的香氣。
明明那天當眾求婚已經(jīng)得到了她的芳心,但仿佛現(xiàn)在,一切都回到了從前。
“殿下還請不必生氣,家妹有時候就是這樣小脾氣?!鳖櫹г聹赝翊蠓降匦α诵Α?br/>
但秦之羌卻像是沒聽到一半,仍舊盯著顧傾城離開的方向看,好半天以后,才嘆了口氣。
秦之羌想了想,徑直離開,完全沒有和顧惜月說一句話,仿佛從頭到尾,她都是個透明人一般。
顧惜月獨自站在那里,滿臉的尷尬。
她臉上的妝容差不多全部都擰在一起,像是可以用刀子刮下一層一般。
為什么她已經(jīng)打扮得這樣華貴了,卻還是比不過顧傾城!
難道這輩子,只要顧傾城在,她就永遠只能做一個陪襯嗎!
顧惜月恨恨咬牙,恨恨剜了旁邊的姑娘一眼,也不管她二人到底是不是在暗中嘲笑自己。
宴席之上,秦之羌心不在焉,一直在看著不遠處的顧傾城出神。
顧傾城能感覺到秦之羌炙熱的目光,但她偏偏不肯與他對視。
男人天生是有征服欲的,太容易得到的女人,他們都不會喜歡,越是那種即將要得到手的獵物,他們越是會瘋狂追逐。
而其他的男人,也會更傾向于去追逐這些,馬上就會被別人追走,但還差一點點的獵物。
顧傾城從前乃是咸陽第一美人兒,眾星捧月,如今,她也想讓自己重新回到那個奇貨可居的狀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