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血,”楚匡義喃喃念了一聲,驟然一笑,“有意思?!?br/>
他倒是沒想到,沈宜安的身上,竟然能牽扯住這么多事情來。
從前,他也是想過要納沈宜安為妃的……
倒是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比她想象的還要神奇。
“你可確定嗎?”楚匡義死死地盯著顧筱菀看。
顧筱菀頷首,“皇上放心,這事還是臣女的父親查探出來的,當年沈宜安出生以前,她的母親也是身患重病,還是當時的沈?qū)④姀倪呹P(guān)懸崖上采到了一味靈藥,百里加急送回來給其母親服下,原本是要一尸兩命的,結(jié)果反倒母女平安,而沈宜安的血脈,也就是那個時候改變的。”
所以顧筱菀之前所做的一切,不光是為了挑撥沈宜安和楚和靖的關(guān)系、折辱沈宜安,更是為了利用沈宜安來調(diào)養(yǎng)她的身子。
顧衛(wèi)國曾對她說過,心頭血是最有效的,但是心頭血一取,人必命不久矣。
所以她也是循序漸進,更怕自己未來出什么事,所以只把沈宜安當成一味藥來養(yǎng)著。
只是沒想到,她沒能用得上,倒是便宜了晴貴妃。
楚匡義微微頷首。
從顧筱菀的神情,他能看得出來,她并沒有撒謊。
晴貴妃就是他的命,不管有沒有用,他總要試一試才好。
“朕知道了,你放心,如果晴兒好了,朕一定不會虧待你?!?br/>
顧筱菀叩頭謝恩。
這一樁談話,除了他們兩個以外,沒有任何人知道。
七公主留在了宮里侍疾,顧筱菀獨自回了王府。
整個京城看起來一派風(fēng)平浪靜,好像家家戶戶都在安穩(wěn)度日。
但是顧筱菀知道,這種平靜,只是一種假象。
楚匡義對晴貴妃極為看重,他想盡辦法,也會取了沈宜安的心頭血的。
晴貴妃還有半個多月就要生產(chǎn)了,若是再不想出辦法的話,只怕到時候會連帶著腹中孩子一起死在產(chǎn)床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