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顏姝是被凱撒臭醒的。
昨晚可憐被望在院子里的凱撒一放出來就往樓上跑,瞧見早該起床的顏姝這個點還在床上躺著,立即前腳扒拉上l床查看,一只腳去扒顏姝腦袋。
德牧體味很重,雄性德牧體味極重,就像十年未洗的臭腳。凱撒作為豪門貴狗,一個周期被拉去做一次美容洗澡,但人就蓋不了它撲向你時,鋪天蓋地的狗臭。
特別,它還在外面呆了一夜。
顏姝捂著暈得冒小星星的腦袋坐起來,十分嫌棄地發(fā)泄起床氣:“凱撒,你很臭??!
挨了罵,大公狗凱撒娘里娘氣地嚶嚶兩聲,死皮賴臉地湊來嗅了嗅她裹成饅頭的手,而后將大長嘴擱到她腿上。
聞著狗臭味,加上身上的不舒服,成功點著了她的起床起氣。
可一對上大黑臉狗子委屈巴巴的表情,顏姝憋著的火悶聲泄了氣,不太耐煩地嘖了聲,伸出半殘廢的手敷衍地撓撓它腦袋,“誰放你進來的?”
“我放的。”沈遇書突然出現(xiàn)在在門口,手里還拎著雙不符合他氣質(zhì)的毛絨拖鞋。
凱撒轉(zhuǎn)動眼珠子,酷似不屑地瞟了他一眼。他又補充道:“我打開籠子,它自己就上來了?!?br/>
凱撒:“……”
沈遇書大概是回隔壁換了身衣服,昨晚是件白色居家服,今天就換了頗襯氣質(zhì)的黑色風衣。他走進來,將窗簾打開,按開關(guān)的動作自然地仿佛在自己家里。
今天又是楠市冬日里少有的晴天,陽光傾斜,透過玻璃落在床上。昨晚樹梢的鳥,一大早出去覓食,窗外靜謐一片。
顏姝輕挑了下眉梢,視線順著人體中線從他高挺的鼻梁掠過冷淡的唇,而后在印了斑駁痕跡的脖頸繞了一圈,早起福利欣賞完畢,滿意地收回目光。
拿過床頭柜的鬧鐘看了眼,她怔了下,不自覺地喃喃道:“八點了?!?br/>
除開頭晚上吃過藥,她從來沒有睡得這么晚過,不知道是不是昨晚精力消耗太大。
不知想起了什么,她驀地蹙眉,就要下床,可過于發(fā)泄后的腦子跟宿醉一樣,暈得她一踉蹌。
沈遇書連忙扶住她的肩,皺眉:“別急,隔壁房間和樓下我已經(jīng)打掃了?!?br/>
顏姝詫異地抬起眼,這家伙在她肚子里放了蛔蟲么?
沈遇書沒有解釋,只是問:“頭很暈嗎?”
他拿了那雙剛剪掉標簽的毛絨拖鞋,小心地將她的腳放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