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宏濤聽到那聲音,下意識地就側(cè)頭望去,只見聶然正從走廊的盡頭走過來。
她先做簡單的做了個自我介紹,“你好,我是秦蠻的教官,聶然。”
“你好?!鼻睾隄鳛樯霞?,只是點了點頭,算是應答。
聶然站在他的身側(cè),和他一同望著玻璃窗內(nèi)的人,似感慨一般地道“剛才在里面一口一個蠢貨,還說她丟人,現(xiàn)在又站在門口這么看著,秦營長的父愛可真是隱秘而又深刻啊?!?br/>
秦宏濤面色堅毅,很是嚴肅地道“再怎么樣,她也是我女兒?!?br/>
“所以就想辦法替她開脫?”
聶然的話讓身邊的人面色一僵。
秦宏濤當即說道“我不太懂你在說什么?!?br/>
聶然輕笑了一聲,“你剛才說了那么多她是為了男人進部隊,不就是想激她回答,從而側(cè)面證明她不是奸細么?只可惜秦蠻好像沒有領情,氣得你連蠢貨都罵出來了?!?br/>
“我實在聽不懂你說什么?!鼻睾隄嚲o了神色,就是不承認。
聶然對此也沒有強求,只是嘴角彎彎地道“你女兒比你想象的還要聰明,你說的那些話我聽得懂,她肯定也聽懂。但她不回應你,想必是有她自己的想法?!?br/>
“哼,為了一個男人追進部隊的人,你覺得她能有什么想法?聶教官也太看得起她了。”
秦宏濤的話語里透著滿滿的嫌棄。
看上去好像是真的挺看不上這個女兒的樣子。
但聶然在看到了他是如何用言語暗暗為秦蠻洗脫罪名時,可不認為那是簡單的嫌棄。
在這種被冠上奸細這種敏感時期里,一句有想法或者是聰明,那都是致命的存在。
反而蠢貨這種字眼才是在保護她。
“處處維護自己的女兒,是個好父親?!甭櫲粚λf道。
秦宏濤被她幾次挑明,終于有些站不下去了,只得找了個借口提前離開。
“我還有事,秦蠻就拜托聶教官照顧了?!?br/>
他轉(zhuǎn)身匆匆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