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停歇地行駛了足足一刻鐘后,秦蠻見后視鏡里還沒有任何車影,心里那根弦才算松緩了下來。
她知道,自己暫時已經安全了。
不過盡管如此,她依舊不敢把車子開往市中心,怕這輛車再次被監(jiān)控鎖定。
但又看到車后座的孔義臉色蒼白地好像透明的白紙一樣。
于是乎,就找了個荒草瘋長的地方,將車子熄了火。
孔義一看到車子停下來,忙不迭地推開車門,軟著腿的就跪到一邊吐了起來。
秦蠻坐在車里,聽著車門外不斷嘔吐的聲音。
最終從儲物柜里拿了一瓶水,下車遞了過去。
“你還好嗎?”她的聲線依然冷淡如初。
并沒有因為剛才那一場急速飆車而又任何慌張和后怕。
半跪在那里的孔義看著她寡冷的眉眼,越發(fā)覺得自己狼狽不堪。
特別是他曾經作為秦蠻的教官這個身份。
在自己的士兵面前,吐成這個鬼樣子,實在太丟臉了。
頓時,他強撐地站了起來,故作無謂地道“我能有什么問題!我……嘔——!”
大話都還沒說完,他就已經彎下腰,重新大吐特吐了起來。
“喝點水,漱漱口?!鼻匦U沒有絲毫覺得惡心的樣子,站在他身側,替他擰開了蓋子,將那瓶水重新遞了過去。
這回,孔義倒是沒有強撐了。
當然,也沒力氣強撐了。
他吐完后先漱了口,然后又猛灌了幾口水,給自己壓了壓驚。
等到徹底緩過神來了,他才后知后覺地惱怒道“我說你小子人長得瘦瘦弱弱的,開車子居然開那么野?你還知道自己什么身份嗎!”
他借機數落一頓,以此來找回自己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