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皓耀醒過來之后,念瑤立馬就找了大夫前來瞧他。
許多大夫在給蘇皓耀把脈完后,都不可置信地雙眸瞪大。
“夫人,令弟這期間是哪位神醫(yī)幫忙施過針了吧?這...這人之前明明八脈淤堵,明顯要搏不動了,這幾天不見,竟然好的如此神速...”
蘇念瑤搖著頭告訴大夫,并沒有找到過什么神醫(yī),甚至前一天灌下去的湯藥根本就全流出來了,是他睡醒一夜之后,人突然就能爬的起來了。
大夫聽完,更是驚訝地上下打量著蘇皓耀,驚嘆道:“那有可能是蘇公子本身意志頑強,受意志力影響,所以一夜之間就恢復(fù)了?!?br/>
聽大夫說到這里,蘇皓耀便掙扎著坐起,煞有其事地對著姐姐用力點頭道:“對!對!我覺得肯定是這個原因,那時候我雖然昏迷了,但仍能感覺到姐在我旁邊哭?!?br/>
“耀哥兒心里不忍姐姐傷心啊,于是很快就康復(fù)過來了,這都是姐姐的功勞啊!”
蘇皓耀慣會在得罪了念瑤,或者惹得她不高興的時候嘴甜哄她。
念瑤被他氣笑了,揉了一把他的毛發(fā)道:“你這孩子!好吧,姐姐原諒你,但你以后不要做讓姐姐擔(dān)心的事了?!?br/>
蘇皓耀很是感動,他原以為姐姐生氣是怪他老惹禍,現(xiàn)在才終于知道,姐姐雖然也老怨他出風(fēng)頭,但真正在乎的不是他會給她帶來麻煩,而是在乎他有沒有傷害到自己。
對于這個姐姐,他從來都是當(dāng)作菩薩一樣敬重,所以以前她姐老愛在他面前說姐夫的事,總是讓他多親近姐夫一些,說了好多好多的好話。
兒時的蘇皓耀其實對著經(jīng)常冷臉的姐夫,還是會感覺到害怕的。后來他姐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耳邊洗腦,告訴他,他姐夫多么多么地厲害,多么多么有能耐,還告訴他姐夫這人不會笑,但其實人不壞。
久而久之,他自己便慢慢將維護姐夫、追隨姐夫的事,變成了如追隨信奉姐姐一樣至關(guān)緊要了。
所以現(xiàn)下姐夫被姐姐拒之門外,死活不肯待見,他就有些疑惑不解了。
“姐,這大冷的天,咱們屋內(nèi)還燃著碳火呢。你就讓我姐夫進來吧,聽緋紅說,他都在外邊站了一天一夜了,估計飯都沒法吃,人都要凍僵了,讓外頭那些人看見了,該如何說我姐弟倆啊...”
“耀哥兒,你別說了。人家要干什么,我能干預(yù)嗎?以后你也別老黏著他,你姐可能很快會被...”念瑤說到這里,頓了頓,換了說辭道:“可能很快,我們就要和離了?!?br/>
“和離?!”
蘇皓耀帶著不可置信道。
這事情仿佛晴天霹靂,讓他有些措不及防。
在蘇皓耀眼中,雖然姐夫外表看上去并不和善,但他受姐姐的蠱惑,一直以來都是以為姐姐和姐夫倆是無比恩愛的呀。
而且姐夫除了他姐以外,身邊連個通房丫頭都沒,外邊更是干凈得不得了,就連達(dá)官貴人邀請他一同到花樓喝酒應(yīng)酬,他都是將他這個小舅子送去代替他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