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兮染咬緊了唇,心里是很綿綢的不舒服,從剛剛開始到現(xiàn)在,由他突然提及婚禮到現(xiàn)在的態(tài)度隨意,逐漸蔓延……
索性不說話了。
墨君轍似是在處理重要郵件。
屏幕上一長串英文打出來,斟酌之后很快點了發(fā)送。
這才收回手,停下了鍵盤聲。
男人微微側(cè)過身,仰頭瞧見了女人緊繃著的一張臉,還有她已經(jīng)沒有笑意的眼眸。
長臂稍稍一伸,便將人拉到了懷中。
正正好跌在他腿上。
“太太生氣我沒有提前跟你商量?!?br/>
白兮染稍稍掀開眼簾,沒說話。
“如果我說,我也是臨時決定呢?!彼\意十足,喉結(jié)滾動了下,低低啞啞的嗓音里帶著一絲無奈,“現(xiàn)在時機恰好。”
如果不斬釘截鐵,風(fēng)天佑怕還是要作妖。
墨君轍已然有些煩,一百歲的老頭,精氣神卻比他們這些人更好,每次腦子里都捉摸著這些小計策。
白兮染蹙緊秀眉,嫩白的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劃過他的。
“四月十八,日子都定好了。跟我說是臨時?”
“當(dāng)然,是一早就有了這個心思?!彼拱壮姓J。
一貫面色冷厲的男人,此時放緩了態(tài)度,眉眼里都覆了一層平日里見不到的溫柔。
那雙修長的手指反手扣住她手腕,嗓音稍稍壓低了些,“想重新娶你,想很久了?!?br/>
白兮染驀地一窒。
許是男人那沙啞的語調(diào)里藏了太多她聽不透的情緒,又或許是貼著的胸膛太過灼燙,讓她只掀了掀唇,卻一句話沒有說。
天知道她說那句“不是將就,而是千萬里挑一時”,他心底有多洶涌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