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那許多找不著的點兒,在看見這孩子的時候,仿佛忽然就有了歸宿,也許……還有這個男人的功勞。
余清染偷偷抬眼看向這個男人,目光卻正好與顧瞳相撞,她像是一只受驚的小兔子一般,連忙低下了頭不敢再看。
這副害羞的模樣,讓顧瞳反而松了一口氣,接下來,他只需要一點點的探查就好了。
“你本來就是我的媽媽,我不叫你媽媽叫誰呀?”耳朵理所應當?shù)拈_口,小丫頭的語氣還帶著一絲強盜般的兇殘,眼眶紅彤彤的,大有余清染反駁,她就現(xiàn)場哭給余清染看的姿態(tài)。
面對這么無理取鬧卻又可愛的小丫頭,余清染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自己能夠說些什么,便只能把目光轉到顧瞳的身上,還帶著一絲為難:“這位先生,還沒有請教您的名字?!?br/>
“我叫顧瞳。”看著余清染疏離的表現(xiàn),顧瞳笑了笑,聲音和眼神都帶著一股淡淡的壓迫,氣勢磅礴洶涌的欺壓而來,余清染的心尖狠狠的一顫。
這就是她在夢中遇到了無數(shù)次的男人,也是那個總能夠打亂她心思的人。
這種男人的氣質談吐和木哥哥比起來也完全不差,還隱隱有更勝一籌的趨勢,余清染看著他志在必得的眼神,連忙喝了一口茶,掩蓋著自己內心的慌亂。
“我們也許是在國內見過,不過,我的很多記憶都已經(jīng)遺失了,可能記不起來你是誰了,真抱歉?!庇嗲迦具B忙解釋了一句。
顧瞳聽著她的話,眼神中卻帶著一絲疑惑,似笑非笑:“這丫頭是你的女兒,你還記得多少?”
聽到這句話,余清染重新把目光放到了耳朵的身上,還帶著一絲打量,耳朵像是已經(jīng)明白了情況,并沒有再鬧,只是看著余清染,委屈巴巴的。
越是看,余清染便越感覺這孩子與自己很相像,眉目之間的內膜神情,還有這雙漂亮的眼睛,哭起來的樣子和她好像也是一般無二。
她以前受了委屈的時候,眼淚未必會滾出來,可是眼眶是一定會紅。
“不可能的,慕哥哥不會因為這些小事而欺騙我。”搖了搖頭,余清染直接否認。
她相信慕斯越,因為慕斯越?jīng)]有騙她的必要,顧瞳看著余清染這執(zhí)迷不悟的傻樣,不由得搖了搖頭:“我有什么好騙你的?”
“慕哥哥說,你之前喜歡我,可是被我拒絕了?!庇嗲迦具B忙開口,面對顧瞳這般逼迫的姿態(tài),她的心中只覺得有些害怕。
顧瞳聽著他口口聲聲都是慕斯越所說,全然沒有自己的思想,仿佛是一個已經(jīng)被關起來的禁臠,心里那股子煩躁感不由得越來越重。
“染染,你現(xiàn)在口口聲聲都是他所說的話,那我問你,你剛開始見到我時,有什么感覺?”
這個問題著實問住了余清染,她忍不住再一次端詳著顧瞳的這張俊臉,看得出來,他好像有些生氣,可即便是生氣,也仍然帶著一絲壓抑。
“你們在聊什么呢?怎么這么熱鬧?”
在他們吵鬧的時候,慕斯越已經(jīng)回來了,他看到顧瞳,立刻走到了余清染的身邊,神色溫柔,又旁若無人:“不好好的休息,怎么忽然想起來招待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