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在醒來時,眼前的景象已經(jīng)變了,不再是熟悉的景致,余清染靠在床上,眉宇間帶著一絲疲憊。
慕斯越笑著把準(zhǔn)備好的藥水送到余清染的面前,眼神溫柔:“嘗嘗這東西,良藥苦口利于病。”
這苦味兒幾乎要沖破這個碗直接傳出來,余清染下意識的就皺起眉,無辜的眨了眨眼睛看著慕斯越:“慕哥哥,我可不可以不喝這些東西?”
“良藥苦口利于病。”慕斯越在這件事情上倒十分堅持,舉著自己手中的碗,放到了她的面前。
余清染委屈巴巴的扁嘴,似乎并沒有察覺自己有什么東西消失了,捏著鼻子,一口把這藥喝完。
慕斯越像是獎勵似的,將早早準(zhǔn)備好的糖果拿到了她的面前:“這是我特意為你準(zhǔn)備的噢?!?br/>
草莓味兒的糖果用的是粉色的包裝,這是余清染獨家鐘愛的一個品牌,也是慕斯越,費了好大的功夫才終于找到的牌子,這家工廠,早在幾年前就已經(jīng)停產(chǎn)了。
好在,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不是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所愛之人,被欺負(fù)的無知稚子了,有本事,也有把握讓這家工廠再重新開工,哪怕只是為余清染做些糖。
甜甜的味道化開,在唇齒之間流轉(zhuǎn),余清染笑容便甜美了許多:“謝謝慕哥哥,這個糖果我很喜歡!”
“喜歡就多吃一點,一會兒我彈琴給你聽?”慕斯越笑著拉著余清染的手,帶著他一起下來走走。
優(yōu)雅的歐式古堡,里面有各種花花草草,玫瑰花一團一團的開著,庸人們十分有事的做著自己的事情,場面并不吵鬧,反而帶著一股別樣的安詳。
余清染已經(jīng)很久沒有在這種環(huán)境下放松身心了,她輕嘆了一口氣,眉宇間一片滿足,眼前似乎有什么記憶閃爍,她忽然便感覺頭很痛。
細(xì)細(xì)密密的疼痛,仿佛有人拿根針在扎他似的那痛感,甚至讓她擰起了眉,身子蜷縮了起來,慕斯越連忙把人摟到自己的懷中,在余清染的脊背上輕輕拍打著,以做安撫。
“染染,不要怕,正視那些東西,你這段時間病了,做了許多亂七八糟的夢?!蹦剿乖綔睾偷穆曇?,仿佛是在給余清染力量,他像是按耐不住一般,忽然公主抱起余清染快步往彈鋼琴的那間屋子里走了過去。
琴聲悠揚的響起,余清染緊緊的皺著眉頭,那表情卻又漸漸的松緩,似乎帶著一絲輕松。
鋼琴曲愈發(fā)慷慨激昂,將她那些奇怪的畫面全部都趕了出去,余清染這才松了一口氣,后背卻已經(jīng)被冷汗打濕。
“染染,你現(xiàn)在的情況不太好,這些都是正常的現(xiàn)象,我會陪在你身邊的,不要害怕?!蹦剿乖捷p輕拍打著余清染的后背,鄭重的開口。
余清染笑了笑,表情中似乎還帶著一絲勉強,她向來習(xí)慣了讓別人放松,此時便更加堅定:“沒事的,慕哥哥,我一定會養(yǎng)好身體的,我還要嫁給你呢?!?br/>
“對,你還要嫁給我呢,好好的休息,你養(yǎng)好身體才是對我最大的保證。”
聽著余清染這句久違的話語,慕斯越張了張嘴,像是在自我欺瞞似的,又點了點頭,不知是在自我安慰還是其他。
每一日余清染都會與慕斯越一起聽鋼琴曲,還會喝一碗濃稠的中藥,在她痛得受不了的時候,這鋼琴曲便愈發(fā)的有用,漸漸的,余清染賴在琴房里,并不愿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