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溫柔細細聽來好像還帶著一絲深情,漸漸讓人的心不自覺的柔軟了一些顧瞳挑了挑眉看著她:“不好好在醫(yī)院里休養(yǎng),來這兒做什么?”
還好耳朵最近經(jīng)常會去老爺子家里去住,老爺子起碼能夠保證耳朵的安全,林森他們也打電話過來問過了,盡量不把這件事情告訴告訴耳朵。
對于這種事情,余清染格外的忌諱,之前只是有些物證,現(xiàn)在卻有了人證,時間線上也幾乎可以吻合,余清染的確在那邊站了一會兒,監(jiān)控錄像可以清楚的拍攝到,只是錢不錢的大家就看不清了。
顧寧心知道顧瞳的著急,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轉(zhuǎn)身給顧瞳倒了一杯白水,不著痕跡的把藥倒進去。
“有點關(guān)心你,才過來看一看,嫂子的事情,你不要太著急,先穩(wěn)好耳朵那邊吧,她也不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了,自然知道該怎么處理?!?br/>
他說的輕描淡寫,抬手把杯子遞到了顧瞳的面前,輕輕的晃了晃那些藥粉,瞬間消散于無形之中。
顧瞳不疑有他,接過這杯水便喝了一口,水的味道似乎還帶著些甜,與他平時喝的完全不一樣。
“有時候棄車保帥,才是最穩(wěn)妥的做法,如果一個人真的在拼命的下垂,我們要做的是先顧好自己?!鳖檶幮亩⒅櫷?,語氣卻有些冷酷,這與她平時溫柔的形象完全不符,仿佛已經(jīng)漸漸的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顧瞳的心尖一顫,眉心擰在了一起,他并不想放棄余清染:“臭丫頭,胡說八道些什么呢?那是你嫂子我的愛人,我們兩個人是要一起的。”
“我沒有胡說,哥哥,你當(dāng)年不是也能做得很果決嗎?現(xiàn)在只是換了一個人而已,你一定能做到的,對嗎?”
顧寧心眉眼彎彎,忽然提起了當(dāng)年,這就像是一波強力的水流,席卷著顧瞳,把他帶到了在漸漸封印的記憶旁。
當(dāng)年那一天,風(fēng)和日麗,是個出門玩的好時機,就像是今天這樣。
顧家的孩子從小就有人明里暗里的盯著顧瞳,被顧家接上門的那一天,他就知道了前路的危險。
那時候的他,就已經(jīng)被顧家的人所排斥了,可是卻架不住那丫頭軟軟的話語,讓他在糾結(jié)了片刻以后,點了頭。
一場綁架,自然是意料之外,卻又是那么的順理成章。
他向來冷血,哪怕是這么軟的小丫頭,也只是讓他有片刻的動容。
綁匪讓他進行抉擇,身為哥哥的他離開了那里,求助的人來遲了一些。
顧寧心倒在血泊里,潔白的公主裙染上了猩紅,那一幕,是他這么些年唯一的難以忘懷。
“她是我唯一不會拋棄的人?!?br/>
顧瞳有些頭疼地伸手撫額,語氣卻帶著一絲,堅決不容人否定。
當(dāng)年的事情他已經(jīng)力所能及的補償過顧寧心了,卻不明白他如今重提舊事,又是為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