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會有這么多傻念頭?”看著顧寧心的小臉,余清染有些哭笑不得,握住了她的手。
顧寧心卻只是苦笑著搖了搖頭,余清染正要將自己的話再說給他聽,忽然感覺指尖一痛,一滴鮮血滾了出來,有些刺眼。
“嫂子,你不用勸我了,我的身體情況,你們不說我心里也有數(shù),耳朵年紀(jì)還小,等到她撐到可以做手術(shù)的時候,不知道要到什么時候了呢。”
顧寧心卻迅速的抽回了自己的手,眉眼間還帶著淡淡的失望,余清染聽著她的話,儼然是抱有些許懷疑,也顧不得再過多的關(guān)注自己的手。
“沒關(guān)系,人活著總是好的,你也不想讓你爸一直擔(dān)心吧?”說著,余清染還看向了醫(yī)院那邊那抹一閃而過的身影,心中不由得覺得有些可笑。
顧安豐這種極其自私的人,對誰都不好,可唯獨對自己的這個女兒,是疼在了心中。
顧瞳之前也是極其冷漠,更是誰都不信,可是在面對寧心的事情時,卻總能多些溫柔。
誠然,顧寧心是一個極其溫柔的女孩,她也很喜歡,可……耳朵的丫頭卻總對她有些防備,哪怕是經(jīng)歷了之前的事情,那些防備也并未消散。
看著余清染的眼神,顧寧心自己轉(zhuǎn)身走了,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余清染也不再多想自顧自的離開了,回到家中,卻看到醉醺醺的顧瞳,男人毫不顧及形象的坐在沙發(fā)上,手腳隨意的舒展開來,帶著幾分慵懶身上的扣子,不知什么時候也開了,領(lǐng)口處還有一抹紅。
不知道是哪個好心的女人可以留下來的痕跡,余清染輕輕勾了勾唇,他和顧瞳相處快六年,這一幕已經(jīng)見過許多次了,從一開始,她就毫無反應(yīng),哪怕到現(xiàn)在,她也從未懷疑過顧瞳的心。
醉醺醺的顧瞳,大約是感受到有人靠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竭力地維持著自己的那一抹清明,瞇著眼睛看著余清染聲音更溫柔:“染染,你怎么還不去休息???”
“回來就看到你像是個醉鬼一樣的躺在這兒,是不是遇見什么事兒了?”余清染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伸手將顧瞳的手拉過,用自己的身體撐住了些許力量。
顧瞳步履踉蹌的和余清染一起走,提到今天的那場酒局,還有些無奈:“很久沒有和他們一起喝過了,這一次實在是拒絕不了?!?br/>
余清染眼中卻有著些許無奈:“我又不會控制你的社交,做什么也不用提前告訴我,下一次喝酒的時候注意著點,可別讓其他女人靠近。”
顧瞳的腦袋有些懵,用了很久才反應(yīng)過來余清染這話的意思,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衣服,卻還有些無辜。
“我記得今天這場飯局好像并沒有女人?!鳖櫷珜嵲谑窍氩黄饋砹耍麄円呀?jīng)到了樓上,余清染幫顧瞳脫掉衣服,把人放在了床上。
他們各自有事情要做,也不會為了那點小事而吵,余清染的臉色仍然平和,重復(fù)著自己的工作,顧寧心在醫(yī)院之中,看到余清染仿佛并沒有為這件事情而生氣,不由得有些好奇。
“嫂子,你今天過來是看孩子呢?”顧寧心說著,又將目光放到了張震的身上,眼中卻帶著些若有所思。
于她而言,身邊之人無非就幾種,能用的與不能用的,看得出來,張震對于余清染而言是有些重要的。
余清染點了點頭,孩子仍然在里面關(guān)著,卻已經(jīng)醒了,那雙大眼睛無辜的看著這個世界,又帶著赤裸裸的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