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沒有害怕?!倍鋻暝K于把嘴里的東西給吐了,她哭著開口:“我沒有保護(hù)好媽媽,也沒有保護(hù)好自己?!?br/>
她的哭泣并非是因為恐懼或是害怕,而是自責(zé),自責(zé)于自己的愚蠢和粗心,否則絕不會把余清染也變成現(xiàn)在這樣。
“傻丫頭有什么好自責(zé)的,你是媽媽的小寶貝,應(yīng)該讓媽媽保護(hù)你的,可是我的寶寶已經(jīng)承擔(dān)很多了。”余清染沖著她,用力地?fù)P起了一個笑容。
可是耳朵哭泣哽咽的聲音,卻是無論如何也止不住的顧瞳在下方看著她們母女二人的表現(xiàn),心急如焚。
“顧總,這可是我特意給你準(zhǔn)備的選擇題,我這里有按鈕,他們母女二人只能活一個?!蓖踝忧缧χ_口提醒,也增加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余清染是腦袋著地,如果真的摔下去,那便是必死無疑,可是耳朵現(xiàn)在也沒多好,幾歲的小娃娃,若是控制不住摔到地上去,那只會摔得更慘。
血肉模糊還是頭破血流,這個選擇就在顧瞳的手上。
“王子晴,你真要把眼下的事情做得這么難看嗎?”顧瞳看向了王梓晴的方向,雖然并未點燈,可是她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黑暗也能看得清楚,拿著望遠(yuǎn)鏡四下打量的人影。
余清染也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黑暗,那雙漂亮的眸子四下打量著,除了耳朵的嗚咽聲以外,他們都在考慮著該如何自救,余清染甚至還稍稍用力,試著蕩了一下這條繩子。
她在跳舞的時候,有這方面的基本功訓(xùn)練,繩子有時候也會是最好用的道具,以這種方式被吊到半空中,也不是沒有過。
她琢磨了一下,從自己這里到另外一處石板上的距離,也許會有摔到腦袋的風(fēng)險,可是這是目前最快的自救辦法。
像這種正在修建的樓梯,每一層都會有一些突出的鋼筋,用作手臂借力是最好的,余清染已經(jīng)思索出了一套自救的辦法,只是現(xiàn)在,還不能讓顧瞳輕易做決定。
“親愛的,你跟這種人有什么好說的,他決定要找死了,難道我們還要攔著嗎?”余清染的聲音涼薄,甚至還帶著一絲嘲諷。
她眼下已經(jīng)是處于最卑微的地位,卻仍然能夠有這樣的態(tài)度,王子晴的臉色瞬間就變得難看無比。
“你這個賤人,這里哪還有你說話的余地,要不了多久你就是一堆爛泥了?!?br/>
“就算是我成為一堆爛泥,可是我老公卻會永遠(yuǎn)的記著我,不像你,死之后可能還要被人拉去問罪,連個體面一點的葬禮可能都不會有。”
以顧瞳目前的影響力稍微操作一下,把王子晴的尸體領(lǐng)走還是可以的,而且如果牽扯到人命,她到時候只能夠被殺。
背負(fù)了這種罪名去死去的人,不會有什么好的結(jié)局,還會遺臭萬年。
“總比你這個賤人變成了一灘泥肉的好,而且這局面可是我一手促成的,哪怕顧總自詡自己手腕頗強(qiáng),可又能如何?”王子晴尖銳的開口反駁一字一句,卻好像是狠狠的點在了顧瞳的心上。
在無人注意到的角落,顧瞳的臉更難看了,他的眼睛幾乎變成了紅色,身體在小幅度的發(fā)抖,可仍然狠狠的盯著王子晴的方向,一個是他的女兒,一個是他的愛人,以他涼薄的心性本身并不難選。
若是耳朵沒了,他與余清染以后會有更多的孩子,可說余清染沒了,他這一輩子唯一的愛人也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