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的心口像是被針扎過一樣。

    在這之前，他也沒想過要娶妻要與誰共度一生。

    他一直覺得成親不過是個形式與過場，若真的有用，父皇當(dāng)年就不會那么對待母后，后宮那些鶯鶯燕燕就不會存在。

    是喜歡上了衛(wèi)南熏，才覺得承諾的重要，去思考這件事的必要性。

    可她卻寧愿一輩子不嫁人，也不想嫁給他。

    這讓他如何不受傷。

    但裴寂很快又反應(yīng)過來，這句話他并非頭次聽她說，早在第一次見她時，她就當(dāng)著靈溪的面說過，她可以不嫁人。

    那會她還不認(rèn)識他，更不是為了他而不想嫁人。

    是賢妃裴聿衍，還有她所謂的家人，把她一個弱女子，逼到了險些清白盡失的境地。

    他今日把她留下，做的何嘗不是同一件事。

    裴寂的喉結(jié)滾了滾，聲音有些?。骸笆且驗槲遥俊?br/>
    “不喜歡我？討厭我？”

    衛(wèi)南熏用力地?fù)u了搖頭，才想起來，天色太黑了他看不見。

    又道：“不是的，是我自己的緣故，是我，是我不想嫁人……嫁人這件事，沒意思的很?！?br/>
    這句話，裴寂是認(rèn)同的，在衛(wèi)南熏之前，他也覺得沒意思的很。

    正因有了想要給安全感的人，想要光明正大擁有的人，才覺得這事有了那么一點(diǎn)意思。

    她不想嫁人，或許有各種各樣的原因，他也不想去深究了。

    只要她不是抗拒他就可以。

    既然不是不喜歡也不是討厭。

    “那就是……喜歡了？”

    衛(wèi)南熏這次既沒肯定也沒有否定，而是長久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