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沈譽第一次親她。即便是初夜,男人也沒有落下一個憐憫的親吻,而此刻唇上潮熱滾燙的觸感,提醒著她正真實地發(fā)生著的一切。她快要不能呼吸,甚至連站也站不穩(wěn),難耐地想要逃脫,卻換來男人更兇狠地侵略。雙唇被迫分離,連牙齒也被撬開,猛烈地攻勢讓她很快敗下陣來,只能無助地發(fā)出一聲破碎的嗚咽,又很快被侵略者吞沒...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云朵就快以為自己會因窒息死掉,沈譽才終于把人松開??粗鴳牙餃喩硭周浀娜?,他低頭再次在那微腫的唇上啄吻一下,嘴角輕輕彎了彎,道:“果然是甜的?!钡?4章和云朵夢里的親吻全然不同。夢中的沈譽是冰冷的,連半點憐惜也無。此刻的男人同樣強勢,卻是熾熱的。云朵能清楚感受到他鼻腔滾燙呼吸,噴薄在她臉上,融化盡她殘存的理智。橫在身后的那只手更像是帶著火星,所到之處燎起一簇簇的火焰,一點點把她整個靈魂燒成齏粉。不知過了多久,沈譽才終于將她松開。又在她唇上啄吻一下,將那縷透明銀絲吻掉,笑了笑說:“果然是甜的。”云朵根本沒聽見他說了什么,只是茫然地眨著眼睛。她身上使不出一絲力氣,全靠沈譽一只手將她攬住才不至于滑落在地上。有些紅腫的嘴唇仍張著,像只脫水的魚,急促地喘息著。雨下了一會兒就停了,卻又刮起來大風,吹得竹影搖晃,裹挾著枯葉和塵土飄在空中。。沈譽把手臂抱緊了些,側(cè)身將灰塵擋在背后,低頭貼在云朵耳邊沉聲問道:“冷不冷?”懷里的人沒什么反應(yīng),依稀能聽到她張著嘴呼吸的聲音。沈譽抬頭望了望頭頂搖搖欲墜的碎瓦,俯身把人攔腰抱起來。云朵一驚,終于恢復幾分清明,抬頭望著男人的下巴。那處看起來光滑平整,貼在臉上時卻是有些扎人的。男人低頭,對上一雙水光瀲滟的眸子,低頭碰了碰她小巧的鼻尖,輕笑著說:“帶你去個地方?!彼f話時喉結(jié)也隨之上下起伏。云朵覺得很有意思,便盯著看了會兒,直到那突起的地方不再活動才后知后覺,道:“我…我可以自己下來走…”沈譽卻沒放手,將她掂了掂,抱得更緊些,說:“離這里不遠?!痹贫淇吭谀腥诵乜?,耳膜幾乎能聽到他的心跳聲,快而沉穩(wěn),聲聲引導著自己的節(jié)奏。她指尖動了動,悄悄抬起雙手,小心翼翼地摟住沈譽的脖子,又像是怕被發(fā)現(xiàn)一般匆匆把臉也藏進男人頸窩里,一雙眼睛撲閃撲閃眨個不停。沈譽在原地停了下,試著垂了垂眼,卻只能看見她飽滿的額頭。他嘴角微微揚了揚,又很快抱著人離去。這處本就偏辟,路上幾乎也看不見行人,沈譽的目的似乎還在人煙稀少的更遠處。云朵對此地不太熟,只用余光偷偷瞄著周遭。 和先前那破廟差不多,這兒像是個荒廢許久的村莊,已經(jīng)有了些年頭,許多藤蔓將門窗都破壞,張狂地連成一片。她以往是斷不敢孤身來這凄惶之地的,如今被男人抱在懷里,卻未感分毫害怕,只是好奇,沈譽要帶她去什么地方。穿過廢棄的村落,沈譽終于停在一座小院里。說是小院,不過是個小茅草屋,周圍再種花草圍成了一圈。時下花朵早已凋零,只剩下郁郁蔥蔥的枝葉。和前面村落的破敗不同,這院子雖然簡樸,卻干干凈凈,花叢里連雜草也沒長一根,明顯是被人用心思打理的。沈譽停在院門口,把人放下來,“這是我娘還未嫁給父王時住的地方,小時候她也常帶我來這里小住幾日?!痹贫湔f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只是覺得滿滿的快要溢出來,忍不住更仔細地打量了番院子,想象著男人小時候會是什么樣。風吹的樹葉嘩嘩地響,沈譽攬著她的肩往里邊帶邊說:“我有時候煩了,也會過來睡覺,不過近兩年屋頂更破了些,沒來得及修葺,勉強能避避風雨?!闭f著,屋子里就出來一個老嫗,見著來人忙作揖道:“二爺來了。”沈譽抬了抬手,“我今日臨時起意才過來,勞煩姥姥給我們備些午飯?!庇只仡^和身邊的人解釋,“這邊的野菜還不錯,你嘗嘗。”云朵自然沒意見,便點了點頭。屋子很小,比云朵在揚城的老家還要更小,里面只有些簡單的家具。墻邊的架子上擺了些孩童玩的小東西,大概是沈譽小時候的,還有一些用舊的器物,即便擦得鉛塵不染,還是能看出來已有些年頭。沈譽拉開衣柜的門,在里面找了身衣裳,脫下身上半干的外袍就準備換掉。云朵想起他給自己擋雨的場景,忙上前幫他解扣子。男人身形微頓,沒說什么,站著任她擺弄。他整個胳膊都濕透了,連里面的中衣也是潮的。云朵猶豫了下,不如將中衣也換了。襟扣才剛解開,就露出大片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