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栩然不是不知道自家主子的心思,從見柳儀溫的第一眼就淪陷了進去,他早就看出了端倪,也更希望柳儀溫能夠長長久久地陪伴著主子身邊,也樂得促成此事,畢竟這也是主子心中所想。你說的對啊,我怎么把這事忘了呢!宋琲來了精神,不知不覺又陷入了迷茫中,本王要怎么做?這倒是讓林栩然為難了,畢竟他也沒有這方面的經(jīng)驗啊,想了半天最終就憋出來個,殿下看了那么多的話本子,應(yīng)當能探究出個一二來。再不久便是七夕了宋琲抿了口茶水,頭腦風暴著,忽然有了個主意,招呼林栩然湊近一些,你去給本王辦件事。***柳慶的腿已經(jīng)痊愈了不少,可以下地走動了,柳儀溫吩咐了廚房燉了豬蹄湯,俗話說以形補形,多喝喝會好得快一些。宮里還安生嗎?柳慶一邊喝湯一邊問道。嗯,陛下頭風發(fā)作的頻率沒有那么頻繁了。柳儀溫將阿爹留下的手記中有關(guān)于治理頭風的舉措運用到師父的針灸之法中,皇帝的病癥好了許多。那便好,不過在陛下身邊行事還是要小心謹慎些的。雖說柳儀溫性子沉穩(wěn),醫(yī)術(shù)高明,但柳慶還是忍不住想要提醒一二,你不要嫌棄師父說話啰嗦,師父只是害怕。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了一輩子,臨老來也要操心操心自己的小徒弟。怎么會呢,溫兒知道師父是為我好,我會做好本職的工作,不會事事強出頭的。柳儀溫怎么不懂這個道理呢。那便好。柳慶松了一口氣,然后眼眸一抬,忽然瞥見了柳儀溫脖頸后的紅痕,溫兒有了心儀之人了嗎?嗯?師父何出此言啊?柳儀溫不明就里。你也十八歲了,尋常人家在這個年紀都已經(jīng)成婚了,你若是看中了哪戶人家的女兒哥兒的,和師父說一聲,師父也好替你去說和說和,提提娶親之事。柳儀溫淺淺一笑,拒絕道:師父,我沒有想要成親的。都這樣了還不成親?啊?看著柳儀溫懵懂的模樣,柳慶急了起來,都還未成婚呢就做這樣親密的事情到底是不雅,對女兒家哥兒家的名聲也不好,你可不能做那種不負責任的花花公子啊。柳儀溫這才反應(yīng)過來師父說的是什么意思,一種被長輩發(fā)現(xiàn)的羞恥感涌上心頭,矢口否認,沒沒有!聽到這樣堅決的回答,柳慶自然而然地以為對方不是心儀之人,無精打采的眼睛都陡然睜大了,就連聲音都不由得拔高了幾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柳儀溫瘋狂的搖頭,不是。不是什么不是,你看看你的脖子!柳慶著急壞了,直接指著柳儀溫的脖子。柳慶知道自家小徒弟是什么心性,性子柔和純真,像只綿軟的小兔子,受了委屈都不肯告訴他,只自己一個人往肚子里咽,這要是被人欺負了還得了啊。是你那些同僚,還是柳儀溫的臉色通紅,既有羞恥又有赧然,在心里又將宋琲罵了一百遍,明明說了不許留痕跡的。看著師父著急上火的模樣,又憋紅了眼睛,師父,真的沒有人欺負我,只是他他不是女子,也不是哥兒柳慶懸著的心放下的同時又無奈地嘆了一聲氣,就算是男子也無妨的,只要你真心喜歡,他也喜歡你就好,師父不求別人,只希望你不要委屈自己,能夠幸??鞓贰K矚g宋琲嗎?宋琲也喜歡他嗎?柳儀溫從來沒有考慮過這樣的問題。他們的關(guān)系似乎是在那夜醉酒之后就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宋琲得到了發(fā)泄,他也得到了疏解,以至于往后的很多次半推半就間就同意了,倒是讓他忘記,這是這樣做的前提是要彼此欽慕彼此相愛的。 師父,你別擔心,我我會弄明白的??墒撬恢涝撊绾闻靼滓灰贡┯赀^后,皇帝病倒了,柳儀溫被緊急召入宮中,張之勇等人已經(jīng)診完脈了,擬出了一個藥方。皇帝讓他先拿給柳儀溫過目,柳儀溫看過,確確實實是對癥下藥,這才讓人下去抓藥煎煮。而后驅(qū)散眾人,只留安妃隨侍在側(cè),柳儀溫又被要求給皇帝再把了一下脈,似乎是很不信任張之勇。柳儀溫認真診脈,道:陛下身體并無大礙,不過是氣溫驟變,寒氣入體,服用幾貼藥便可痊愈了?;实埸c了點頭,最終放下心來,讓柳儀溫退下。柳儀溫即將跨出宮門時聽到了里面的一點動靜。安妃問:陛下難道是信不過張?zhí)t(yī)嗎?他到底是皇后的人。走在回去的路上,張彬春一臉憤憤難平,明明父親是副院判,竟然還讓柳儀溫這個毛頭小子還檢查父親的藥方,真真是奇恥大辱。他是忍不了一點,皇帝當著那么多太醫(yī)的面這般行事,真是連父親的臉面都不顧了。我們雖得皇后娘娘重用,卻始終走不到御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