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xué)姐,你快來看!”李卿小聲驚呼。
沈枝意起身走過去,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在一張實驗臺下,半掩著的門外,有一道血跡流了下來。
沈枝意慢慢的,用登山鎬把門打開,一個圓形物體咕嚕嚕滾下來。
“啊…”李卿捂著自己的嘴,給自己手動消聲。
沈枝意順著圓形物體滾過來的方向看過去,里面堆積著成小山狀的血淋淋的人頭!
“嘔……”李卿實在忍不住了,跑到一邊去吐了。
可能是沈枝意對這種場面已經(jīng)習(xí)慣了,她竟然沒覺得胃里有什么不適,只是微微皺起眉頭。
她用登山鎬將人頭挨個撥出來,觀察著端口處的痕跡,“看這傷口,這些頭都是被人擰斷的,下手干脆利落。”
“?。磕沁@個人,不對這還能是人嗎?”李卿忍著胃里的翻騰問道,她瞥了一眼地上的頭,再次轉(zhuǎn)過身去,“嘔~”
“如果不是人,他也沒道理對喪尸動手吧。”
“主人,會不會是那個無癥狀感染者?”大黃盤在實驗臺的水管上,尾尖玩弄著水管開關(guān)。
“或許。”沈枝意握緊了手中的登山鎬,心中隱隱有些不太好的預(yù)感。
這個人,很難對付。
“主人別擔(dān)心,有我們在?!鄙虮蹦芨杏X到沈枝意的不安,它抬起爪子拍了拍她的小腿,“就算真的打不過,逃跑不成問題?!?br/>
沈枝意輕笑一聲,抬手摸了摸它的腦袋,“打不打得過,總得試試看?!?br/>
“哼,我就覺得主人最厲害了,一定能把那個人打得落花流水!”沈小花揮動翅膀,聲音里滿滿都是對沈枝意的崇拜。
“但是我現(xiàn)在在想一個問題。”沈枝意盯著地上的幾顆頭,皺眉思考著,“頭在這,身子呢?”
李卿也有些納悶,實驗室里到處都很干凈,就連桌子都整整齊齊的。這些頭就像被人故意放在這里的,目的是什么尚不可知。
“喪尸的身子能有什么用途呢?為什么要把頭藏在桌子下,是不想被人發(fā)現(xiàn)嗎?”大黃嘆了口氣,不解地晃著腦袋。
沈北繞著地上的頭踱步,想了幾種可能性,但又全部否定了。
沈枝意靠在身后的多媒體上,指尖在胳膊上輕點著,最終嘆了口氣,“先不用想了,如果真的是被人刻意藏在這里的,那他很有可能會再回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