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韓爵遲疑著開口,“我不應當這樣說?!北M管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說錯了。
“呵?!绷骤瓜履抗?,眼眶干澀發(fā)疼,這里是青樓,他是青樓里的倌兒,這世上也少有他這樣不要臉皮的東西。可韓爵要的,是那個干干凈凈,清貴又文雅的少爺,從容又傲氣的書生。
他給不了,也不能放任這個少年在這里做夢,小世子從來不該屬于這里,他想要的東西,也絕不可能在這里找到。
這是他最后的良心,他想,這傻子最好不要執(zhí)迷不悟。
只可惜,有人就是不撞南墻不回頭。
“你別誤會,”韓爵解釋道,“我沒打算,沒打算……”
“嗯?”
“沒打算和你,內(nèi)什么?!彼f地飛快,咬字都咬地囫圇。
“什么?”林瑾沒聽清。
“沒打算和你上床……”聲音越說越小。
“???”林瑾蹙眉,林瑾疑惑。
“我是說!”韓爵的臉漲地通紅,“我沒打算來同你睡覺!也不會,也不會像那樣摸你,或者,或者動手動腳地,親你抱你……”
這次雖中氣越說越是不足,但林瑾卻是聽清了。
他很想笑,想告訴這個少年,沒有人會想吻一張含過不知道多少人屌的婊子的嘴,也不會有人有耐心抱一個拿來發(fā)泄欲火的玩具。
可是他看著那張通紅的臉。
突然心里就漲地發(fā)酸。
最后韓爵還是留下了。
最多再白賺一夜清夢吧,林瑾是那樣想的。
只是關于床榻的分配,二人爭執(zhí)了許久。醉夢樓里從來沒有叫客人睡地上的道理,林瑾也沒有讓人花銀子蜷在美人榻上睡的狠心。而韓爵寧死不愿叫林瑾睡美人塌上,那美人榻窄的很,翻身都不能,林瑾身上的傷才結(jié)痂不久,多狠心才能叫病患睡那里。
最后二人僵持片刻,林瑾嘆氣道:“那委屈公子與我同眠一榻罷?!?br/>
韓爵的臉又紅了,“那,那我往中間放個枕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