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城燒烤一條街,還是上次陳安他們大擺筵席的那家大排檔,這次低調(diào)了許多,七八個人聚在一個包廂里,好巧不巧的是,上次溫小墨也恰好在,這次也在,于是我們一進包廂,王朗這個刺兒頭就帶著頭站起來喊了一聲‘大嫂’,搞得其他人立刻跟著喊‘大嫂’,溫小墨一陣慌張的擺手說不是,臉都急紅了!
反正大家勉強心照不宣的笑著也不讓溫小墨太過難堪,所以坐下來后,我直接朝著陳濤看過去笑了笑問道:“沒事吧?”
“沒事了,安哥帶我去了一趟醫(yī)院,檢查結(jié)果說大部分都是外傷,雖然那些王八蛋故意打了一些軟組織,將養(yǎng)起來需要的時間慢一些,但沒有傷到內(nèi)臟什么的!”
“那就好,回頭咱記著這個仇,該怎么打來的就怎么打回去!”
“哈?這,有機會嗎?”陳濤嘿笑起來,頓時疼得齜牙咧嘴。
“怎么不可以了?”王朗頓時嘿笑道,“你是不知道,修哥可有本事了,那個蔣威還派人追打我們幾個來著,可是你猜后來怎么著?咱們修哥一句話,直接讓堂堂的‘南城四十二’在一夜之間覆滅了,你就說,牛不牛筆吧?”
“牛筆!要是我也在就好了!”陳濤嘿笑道,“我都聽安哥說了,那畫面光想想就夠熱血沸騰的了,狗娘養(yǎng)的,早晚我也要這樣干回去!”
“哈哈哈哈……”
一群人大笑著端起酒杯,喝酒的喝酒,喝飲料的喝飲料,年輕人的世界只要扯開了聊,怎么開心怎么來,但王朗這個壞痞子可能是從小就壞心眼長大的,竟然一個勁的在給溫小墨勸酒,溫小墨也不知道是不是傻愣了,竟然一直喝啤酒!
幾輪下來,溫小墨的臉就紅得跟花兒似得嬌艷了,眼眸里跟盈著一汪水似得,眸光迷離起來,這大概是快要醉酒的前兆了。
“濤子,跟你說件事————”差不多酒入酣腸,陳安終于把二狗去接陳濤父母的事情吐露了出來。
陳濤聽得怔了一下,猛地眼淚流了出來,自己倒了一杯白酒站起來,二話不說對著我這邊敬了一下,然后仰頭悶下去,發(fā)出深吸一口氣的聲音后哽咽道:“修哥、安哥,不算我陳濤高攀,但大恩不言謝,今生今世只要你們還把我陳濤當兄弟看,我就永遠把幾位當作親哥哥對待!”
“別……別說這么矯情的話!”陳安也是思緒上頭,語氣有些復雜起來。
王朗倒是個直腸子,哈哈大笑著說別扭扭捏捏的,直接喝酒干不就完了么,男人的感情都在酒里嘛!
于是一群人又是一輪的推杯換盞,陳濤鼻青臉腫的把心窩子里的話都掏了出來,愣是差點把陳安都給整哭了,說自己也想爹媽了,等以后混好了,絕壁也要把爸媽接到羊城來過好日子!
兩個小時后,留下一桌子的杯盤狼藉,幾瓶白酒和三十多瓶的啤酒竟然全都被干了下去,王朗已經(jīng)趴在了桌子底下醉死過去了!
陳安和陳濤還勾肩搭背的連上衣都沒穿得在對面、紅光滿面的說著兄弟間的悄悄話,其實我聽著都哭笑不得了,他們聊得是什么鬼?從小時候光屁股去摸泥鰍到小學砸了老師的玻璃,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全都扯了出來!
溫小墨大概是真的醉了,臉蛋紅紅的枕著桌面,眼眸里全是迷離的波光盯著我們一個勁的傻笑著,我無可奈何的去拿了陳安和王朗的電話,分別從里面找到了幾個人打電話過去讓人過來接他們回去,然后才攙扶著溫小墨站起來往外走。
攙扶著溫小墨搖搖晃晃的走過燒烤一條街,她突然賴著不肯走了,站在原地攤開雙臂撒嬌似得憨聲道:“你背我吧,我走不動了!”
我看著她半醉的樣子,只能彎下腰去,然后托著她的大腿顛了一下,將她背在了背上,沿著街道緩慢的朝著醫(yī)科大方向緩慢的走著!
“你說你們是不是在悄摸的搞黑色會???我覺得你們跟社團聚會似得,這樣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