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喧鬧的晚上,汽車疾馳而過,鳴笛聲如同烏鴉的喊叫,引起人心里層層不適,沙沙作響的枝葉被雨點打濕,偶爾落下一兩滴雨珠意味著將要到來的風(fēng)暴。
天氣陰沉了下來。
江兆清等人盡量的聯(lián)系身邊的圈子,打聽著每一個可能知道沈厭蹤跡的人,但都是無功而返,這事不像其他的,還能找到什么線索,紀(jì)澤陽被沈厭抓了個現(xiàn)行,按沈厭把那人打的半死的性子,紀(jì)澤陽這次也不容易擺平這件事。
沒有男人能忍受得了這樣的侮辱,何況是沈厭?
在他們這行人里的認知,沈厭就是個天之驕子,出身好,形象好,能力好,他輸在了什么地方?紀(jì)澤陽配不上就不說了,竟然還敢去做這么不上道的事?
給他臉了是嗎?
作為沈厭的朋友,江兆清都恨不得剝了紀(jì)澤陽的皮,別說當(dāng)事人的沈厭了。
江兆清一無所獲,那邊的沈岐也是一樣。
沈岐雖然有關(guān)系,可以用各種方式找人,但沈厭不是傻子,他能這么干,沈厭也一樣,他們兄弟倆就是太懂對方的手段了,就像是偵查與反偵查的較量,這次一點兒線索都沒有。
他可以更深入的去調(diào)查,可是需要一定的時間,他怕的是這個時間里沈厭做出什么錯事。
他不擔(dān)心紀(jì)澤陽,他擔(dān)心他弟弟犯了什么事會挽回不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足夠了解看透沈厭這個人了,這個帶了點兒反社會人格的親弟。
沈岐“操”了聲,猛甩一下方向盤,靠在位置上不動了。
直到這會兒他才聽到手機的動靜,沒完沒了的家事把他折磨的疲憊不堪,他拿起手機,看到上面來電人的名字,緊皺的眉頭才舒展了那么一些。
“葉胥?!彼F(xiàn)在連開玩笑叫聲老婆的精力都沒有,聲音聽起來格外的疲累。
“沈岐,出事了嗎?”終于撥通后,葉胥聽到他這樣的聲線,十分擔(dān)心。
“沒有,”沈岐騙了他,他只是不想把消極情緒帶給這個人,“我今天沒辦法去接你了,一會找個朋友過去好嗎?我手上有點事,挺急的?!?br/>
“不,不用來接我,我不去了?!?br/>
沈岐著急道:“對不起葉胥,我不是故意爽約,只是當(dāng)下里……”
“你還說沒出事?”葉胥停頓下,沈岐沉默了,葉胥補充道:“我沒有生氣啊,你在想什么?我不是小孩子了也不是不能理解你,你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說,如果當(dāng)下的事情更急得話你就專心去處理事情,我只是想知道你現(xiàn)在是平安的嗎,因為我打不通你電話了。”
沈岐一怔,看了看手機,這才發(fā)現(xiàn)幾個未接來電,他懊惱的拍了下腦門,“操,我剛沒聽見,當(dāng)時太急了忘了跟你說一聲。”
“我可以理解的,”葉胥說:“你不想告訴我肯定是覺得我?guī)筒簧鲜裁疵?,既然這樣我就不耽誤你時間了,你把手上的事情先處理好吧,我先掛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