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會所占地面積極大,里面錯落分布了許多建筑風格迥異的二層小樓,每幢二層小樓一樓是大堂和廚房,二樓是包廂,有趣的是,每一棟樓只招待一位客人和他帶來的朋友,且樓與樓之間用樹木花叢假山遮擋,彼此并不碰面,極大地保證了私密性。
舒父和舒母費盡心機在這里攢局,自然是看中了這里的私密性。兩口子為了兒子,也是下了血本,總想著能逼得應(yīng)子弦去兒子床前道歉求饒,也許兒子心情能好點。
舒柏韜的傷口也好得差不多了,他割得不深,說穿了就是皮外傷,這些天也漸漸愈合了。醫(yī)院建議他們可以出院了,又委婉地勸說舒父舒母帶著舒柏韜去??凭襻t(yī)院看一下,自然是被嚴詞拒絕了。且舒父舒母也不肯讓舒柏韜出院,只說還要養(yǎng)幾天,醫(yī)院也沒辦法,反正他們也不拖欠住院費,要住就住吧。
服務(wù)員把兩夫妻帶到了包廂門口,替他們開了門,便識趣地離開了。舒父舒母進了門,滿以為會看到一桌人,可里面卻只坐了兩個年輕男人。
兩個人氣質(zhì)都很硬朗,尤其是穿黑衣的那個,更是鋒利。舒父舒母是人托人,有些來的客人他們也不認識,還以為這是他們請來的人呢,堆了笑和他們寒暄:“兩位是胡老三的朋友吧?怎么胡老三還沒到?也不急,我們先等一等,兩位先喝茶?!?br/>
聞銘從舒父舒母一進來就打量他們,一看他們便知是典型的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好多年的老油條,市儈、油滑,善于經(jīng)營人脈網(wǎng)絡(luò)和鉆空子。若沒有他,應(yīng)子弦對上這樣的人,只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舒父舒母自言自語了好一會兒,卻見對面那兩人根本沒搭理他倆,只是審視般地看著他們。不知怎的,舒母對上聞銘的目光,不自覺打了個寒顫。
夫妻倆終于覺出不對來,互相看看,皺起眉頭質(zhì)問:“你們是誰?是不是走錯包廂了?”
聞銘終于開口了:“舒國明,家里做的房地產(chǎn)生意?”
舒國明,也就是舒父,一下子警惕起來:“你到底是誰?”
聞銘沒有說話,只是把一個文件袋甩到了舒父面前。
舒父狐疑地看著他,然后抽出文件袋里的資料,這一翻看,他頓時臉色大變,啪的一下合攏文件,驚疑不定地嚷道:“你從哪里搞來的這些東西?!”
他腦子里瞬間掠過了好幾個懷疑對象,都是他的競爭對手。哪個搞地產(chǎn)的敢拍著胸脯擲地有聲地指天發(fā)誓自己絕無違規(guī)操作之處、沒鉆過空子、沒私下活動過,舒父自然也不例外。這文件里樁樁件件列著他公司違規(guī)之處,他有一個樓盤,用的是輕質(zhì)磚,輕質(zhì)磚是近年新出的一種新材料,優(yōu)點很多,但是這輕質(zhì)磚不能用于承重墻和衛(wèi)生間、廚房等容易滲水的墻面,大部分樓盤用的還是輕質(zhì)磚和紅磚混合,他這個樓盤卻沒有紅磚,都是輕質(zhì)磚。業(yè)主驗房時,發(fā)現(xiàn)這墻面無法承重,連釘子都釘不住,當時鬧過好大一場,投訴到質(zhì)檢局建設(shè)局,只是后來不知舒父用了什么辦法,把這事壓下去了??墒俏募飬s調(diào)查得清清楚楚,連他私下的活動都查清了。
這還只是其中一條,另外還有大大小小的其他事,小到諸如消防檢查、大到他有一個樓盤施工時死過一個工人。這些事如果被有心人知道了故意鬧出來,他是吃不了兜著走!
舒父面如死灰,再不敢輕視聞銘,但他到底是商人,這種情況下還能鎮(zhèn)定,客客氣氣地給聞銘倒了一杯茶:“咳,你看這事弄的。其實那些事我都能解釋的,我可絕對是守法公民,違法的事情我可不敢做。這樣,你們是不是有什么困難,只要我能幫的,我肯定幫!”
舒父還以為聞銘是拿著這些秘密來訛詐呢,卻不想想人家都能弄到這些東西,怎么可能看得上他的錢。
陳柯鄙夷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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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我們可不缺錢,你還是自己想想最近做了什么缺德事吧!”
舒父苦思冥想,他總不能說自己做的缺德事不少吧,于是只能一點點捋,想到他最近做的事、又想到這個局本是為了弄應(yīng)子弦組的,兩夫妻一剎那間心有靈犀地想到了一塊兒,彼此驚訝地對視一眼。
舒母沒看到那文件里的內(nèi)容,還當聞銘是來敲詐勒索的,沒把他放眼里,冷笑:“我明白了,你是為了那個女學生來的吧!瞧不出來,這女學生小小年紀手段了得,勾得那么多男人為她生為她死的!難怪我兒子被她耍的團團轉(zhuǎn)!我實話和你說,那小賤|貨我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