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麗青聽到寧霜的聲音,心里一喜,可算等到這小賤人了。
她知道直接和寧霜作對肯定會招費漢秋和王焱厭煩,所以楊麗青就想了個自以為聰明的辦法,拿寧霜的朋友撒氣,如果寧霜不肯上鉤也沒關(guān)系,大不了她把黃小波趕出劇組,也算是出了氣。
要是寧霜上鉤了就更好,這樣就算爭吵起來,也不是她主動挑釁,而是寧霜找上門鬧的,王焱和費漢秋怪不到她頭上。
楊麗青憤慨地瞪著寧霜,勉強(qiáng)擠出了難看的笑容,陰陽怪氣道:“寧小姐手是不是伸得太長了?我只是教訓(xùn)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龍?zhí)锥眩y道寧小姐也要管一管嗎?”
黃小波心里著急,更多的還是自責(zé),剛才他干嘛要忍不住伸手驅(qū)趕馬蜂,大不了就讓馬蜂叮一下好了,反正不會死人,頂多疼幾天罷了,他怎么就沒忍住呢!
現(xiàn)在害得寧霜都出面了,要是寧霜和楊麗青鬧起來,都是他的罪過。
“都是我的錯,我影響楊小姐了,對不起……對不起……我這就走?!?br/>
黃小波深鞠了一躬,轉(zhuǎn)身就要走,他早看出來楊麗青是在借題發(fā)揮,表面是拿他說事,但其實是在掃寧霜的面子。
他只恨自己不爭氣,沒能做到最好,讓別人挑出刺了,還影響了寧霜。
黃小波雖然舍不得這份工作,可他知道自己離開是最好的辦法,這樣耿喜他們幾個還可以留下來掙錢,至于他大不了去其他劇組跑龍?zhí)?,工錢雖然少一點,但省一點兒也能度日的。
“波哥……我……我也走!”
耿喜想也不想就跟著走了,他和黃小波都來自西北,而且家鄉(xiāng)只有四個小時的車程,家族條件也一樣苦,都是藝術(shù)學(xué)校的貧困特招生,既是老鄉(xiāng),又同病相憐,還常常一起跑龍?zhí)?,倆人處得像兄弟一樣。
黃小波年紀(jì)大兩歲,想事周全,而且有遠(yuǎn)慮,耿喜卻大大咧咧的,有些沖動,沒啥心眼兒,平時都聽黃小波的,自己不愛動腦子。
不過耿喜的外形條件比黃小波好,高大威猛,185的大高個,而且有著西北男人獨有的粗獷,不是時下流行的小鮮肉風(fēng)格。
黃小波都要被耿喜氣死了,他犧牲自己就是為了留下朋友們,這憨貨走了算啥?
他還指著這憨貨留下來多掙點錢,到時候能多打幾份肉菜,他好蹭幾塊肉吃呢!
死憨憨一個!
不住沖耿喜使眼色,可這家伙壓根沒瞧見,走得比黃小波還快,虎虎生風(fēng)地往前沖,十匹馬都拉不回的那種,黃小波氣得要吐血。
其他幾個同學(xué)面有為難,留不是,不留也不是,內(nèi)心十分糾結(jié),在兄弟情義和金錢之間徘徊。
楊麗青十分得意,挑釁地看著寧霜。
寧霜低喝道:“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