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她和異性接觸的時候,你會指責(zé)她,‘叫你不要和男的接觸,你是不是忘了你那天晚上差點被人Q暴?!?dāng)她穿得光鮮艷麗的時候,你也會對她說,‘你還敢穿成這個樣子,是想要再勾引那些男人來?’你還會告訴她,這一切都是她的錯,如果不是她自己走夜路,穿裙子,也不會引來那樣的人。你甚至還會告訴她,錯都在她,否則為什么別的女生沒有遇到這樣的事,偏偏是她?”
這一番話,季幼青說得極慢,字字清晰。
“你你你……”文秀岫的母親眼神變得驚恐,看向季幼青的表情,仿佛如見鬼了一般。
而其他三人,則因為季幼青的話,而感到震驚憤怒!
“所以……在文秀岫心中,她是有罪的。是你讓她覺得,她所遭遇的一切,都是她自己罪有應(yīng)得。”季幼青說完這句話后,閉上了眼睛。
她怕,再不閉眼,會讓眼中的憤怒噴涌而出,傷人傷己。
此刻,她心中同樣有一團(tuán)火在燃燒,一種狂暴的力量,在身體里肆虐,想要摧毀一切。
所以,她必須控制住自己。
“你真的這樣說她!”周老師失聲向文秀岫的母親質(zhì)問。
其實,根本不用答案,婦女流露出來的表情,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文秀岫的母親,忍受不了這種指責(zé)的眼神,強辯道:“我說過又怎么樣?我那是在教育她,免得她變成壞姑娘,你們懂不懂!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和她現(xiàn)在的自殺有什么關(guān)系?”
“沒關(guān)系?呵!”季幼青緩緩站起來,重新睜開的眼睛透著冰冷,她冷笑一聲,單方面結(jié)束了這一場談話,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周老師也不愿再繼續(xù)留在這里,快步跟了上去。
至于警察那邊和文秀岫的母親還有什么好聊的,就不關(guān)她們的事了。
……
“小季,小季,等等我?!?br/>
季幼青剛走出醫(yī)院,將身體里的暴虐因子壓住,周老師的聲音就從后面?zhèn)鱽怼?br/>
“你沒事吧?”周老師氣喘吁吁的追上,真是沒想到季幼青走得這么快。
深吸了口氣,新鮮的空氣,讓季幼青冷靜了些。她重拾微笑,對周老師搖頭,“我沒事?!?br/>
“沒事就好?!敝芾蠋熯€是有些擔(dān)心,卻也沒有多問。她看向季幼青道:“那你現(xiàn)在打算……”
“先回一趟學(xué)校,把東西放回去?!奔居浊嘧叩臅r候,沒忘提走那個裝著沙盤和模型的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