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步扎深點(diǎn)!蹲下去!腿別打哆嗦!咬牙!堅持!”
林九翹著二郎腿,一只手拿著啃了一大半的蘋果,另外一只手則是惦著一根細(xì)長的竹棍。
焦杰偷偷掃了林九手中竹棍一眼,心中暗自叫苦,媽的,林九這混蛋這是家暴!這是虐待!要擱現(xiàn)代社會,非得去警察局告他個虐待兒童不可。
焦杰心中暗自叫苦,兩條腿累的直打顫,讓一個六歲多的小孩扎馬步,這他么是人干的事?正在焦杰心中求爺爺告奶奶時,無意中突然瞥到門外停了一輛馬車,焦杰心中大喜,忙叫道:“師傅!來人了!”說著蹭著一下站了起來,破了功。
林九不慌不忙瞥了門外馬車一眼,手中竹棍毫不留情狠狠抽在焦杰屁股上,同時口中無比淡定道:“門外來人我看不到?有你什么事?扎你的馬步,沒我的允許,不許撤功!”
“媽的,林鳳嬌!你夠狠!”
焦杰心中狠狠罵了一句,不情愿的繼續(xù)蹲下來扎起了馬步,焦杰這慫玩意也就這點(diǎn)出息了,林鳳嬌這三個字,就算給焦杰熊心豹子膽也不敢說出口來,也就敢在心里痛快兩句。
別看林九穿上道袍人模狗樣,整的跟回事似的,但背地里這家伙心眼小著呢,你要敢讓他不痛快一下,他能記你一輩子,典型的天蝎座!
如果焦杰敢當(dāng)面刺激林九,那可就不是扎馬步這么簡單了,今天晚上估計就得跟著后院僵尸一起睡了,還美名其曰鍛煉膽性,媽個雞兒的,讓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子跟僵尸一個棺材睡,這是人干的事?我t謝謝你啊。
馬車上走下來兩名男性,皆身著綾羅綢緞。
其中一人焦杰還認(rèn)識,是任家鎮(zhèn)有名的富商,任發(fā),聽說在省城做生意,家里很有錢。
另外一名焦杰卻從來沒見過,不過看此人穿著的衣服布料,還有手中的扳指就可以看出此人非富即貴。
不過想也能想到,俗話說的好,人以類聚、物以群分,能和任發(fā)在一起的,能有普通人?
任發(fā)這人,不但在省城做生意,在任家鎮(zhèn)更是一手遮天,不但是任家族長,更是任家鎮(zhèn)鎮(zhèn)長,同時保安團(tuán)團(tuán)長也是任發(fā)一手提把起來的親信,在廣東這天高皇帝遠(yuǎn)的地界,任發(fā)可是名符其實(shí)的土皇帝。
抬頭掃了那人一眼,只見那人眉毛緊促,面帶焦慮,焦杰用腳跟也能猜到這家伙找林九肯定是因?yàn)榧抑谐隽俗児?,否則正常人沒事誰會來找林九?
“林九師傅,這位是縣城的徐博文徐先生,同時也是我的摯交好友。”
任發(fā)言簡意賅介紹了一番后便閉嘴不言,同時將身子側(cè)讓出去,讓徐博文親自與林九交談。
徐博文深深看了林九一眼,下一秒做出一個讓焦杰萬萬沒想到的動作,徐博文竟雙膝一曲,直接給林九跪了下來,同時以頭搶地道:“求道長救我徐氏一家!”
徐博文這一跪,林九也被跪懵了,慌忙去攙扶徐博文,卻不料徐博文卻道:“如果道長不答應(yīng),徐某就長跪不起!我徐氏一家二十幾口的生死,全在道長一念之間??!”
“嘖?!?br/>
旁邊扎馬步的焦杰撇了撇嘴,心中對徐博文這番作態(tài)有了不滿,有事說事,動不動就長跪不起,還生死一念之間,咋?這么喜歡用大義壓人,屬道德婊的???有本事跪,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個長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