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謝寧玉站在門口把整個客廳盡收眼底。到底是何方神圣,神不知鬼不覺地進(jìn)入了他的家,把他給操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家里冷冷清清的,走到沙發(fā)邊,躺了上去。漆黑的電視屏幕映出他的輪廓,側(cè)躺的姿勢,衣擺往上擠了擠,露出一點(diǎn)兒潔白的肌膚,人魚線若隱若現(xiàn)。
胯骨明顯,雙腿修長,疊在一起優(yōu)雅至極。
過了會兒,謝寧玉翻了翻身,把自己的臉埋在沙發(fā)抱枕里,雙臂環(huán)在自己頭前,黑色的柔順短發(fā)搭在白白的胳膊上。
肩膀不寬不窄,頭肩比正正好,隨著動作而不自覺繃緊的肱二頭肌撐起短袖。
他需要休息一會兒,謝寧玉覺得自己有一點(diǎn)點(diǎn)的縱欲過度了。
周書馳把副駕駛上謝寧玉坐過的軟墊給拿了起來,閉上眼,如癡如醉地把整張臉埋在上面,深深地吸氣。
把謝寧玉送回家后,他就變成了每個人熟知的周書馳。電話響起,他把軟墊放在自己腿上,接起了電話。
“喂?什么事?”
江夜頹喪無比,此刻正坐在天臺上吹風(fēng)。
“你最近在做什么呢?”
江夜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打電話給周書馳。裴亦聯(lián)系不上,另外兩人他又不太想同他們講話。
好像除了周書馳,他已經(jīng)沒有能傾訴的人了。
周書馳輕笑一聲:“你這些天都沒和家里人在一起嗎?”
他們周家的事,一定在這圈子里是人盡皆知了。有好多些人假借著關(guān)心的名義來對他噓寒問暖,實(shí)則覬覦豐厚的周家資產(chǎn)。
周書馳不太懂,難道他們周家在外人眼里是那么的不堪一擊嗎,不過是掌門人去世,正常地交接工作而已,搞得像什么馬上要破產(chǎn)被吞并似的。
可能是因?yàn)樽约?,在外人眼里就是個十足的紈绔,才讓他們有如此錯覺。
江夜眨眨眼,問:“你怎么知道的?”
他們他爸陷入了一種微妙又沉默的關(guān)系里。他爸爸要他去和女生相親,他拿出來了謝寧玉的照片,說,這是我喜歡的男生。
照片是江夜在行云偷拍的,昏暗的燈光下,難掩面前人出挑的身段,一頭白色如瀑布的長發(fā)溫柔地垂落在腰際。謝寧玉側(cè)著身子,手里端著酒瓶正在往酒杯里倒酒。
柔和的側(cè)臉有種江南煙雨美人朦朦朧朧的氣質(zhì),垂下的濃密眼睫像是鴉羽。熱情氣氛把謝寧玉那生人勿近的冷漠給中和,成了最恰到好處的誘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