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也不知道一路上奔波了多久,反正她心如止水,也不管這幫人要把她帶去哪兒,又或者帶去干什么。
她都能應(yīng)付得來。
但是一直到走進一處大殿,瞧見上頭坐著的人,才發(fā)現(xiàn),果然還是自己太年輕了。
“怎么一點不驚訝?”
而上頭的那位,笑得很燦爛,一如小花初見他時一般,干凈純粹,沒任何心眼。
沒心眼個鬼!
“不驚訝,從看到那支簪子的時候,就猜到了?!?br/>
“我就說嘛,蘇大哥這么聰明。”
聽不出這話是真捧著她,還是嘲諷,反正聽在小花,也就是蘇言耳朵里,怎么聽怎么膈應(yīng)。
她那天跌下懸崖,不是被什么仇人追殺,也不是被人逼到懸崖邊上,完全就是漫無目的地像個幽魂一樣晃蕩。
那幾天的日子里,她過得人不人鬼不鬼,滿腦子就想著一個問題,那簪子到底怎么到的溫染手上。
不是沒有懷疑過莫羽,只是覺得不可能,也想不通為什么。
就算現(xiàn)在莫羽的的確確坐在了這一看就不簡單的大殿上,臉上的笑摻雜進了看不清的復(fù)雜,但是蘇言還是不相信。
到底為什么呢?
莫羽大概也看出來蘇言眼里的疑惑,“這事不怪你,怪我隱藏得太好了?!?br/>
呵。
要說有多難過,蘇言現(xiàn)在也沒什么感覺了,比起前一陣子那撕心裂肺的痛來,莫羽這點打擊,她扛得住。
果然,人還真是越挫越勇。
“怎么,你也和溫家有不共戴天之仇?”
“本來是沒有的,但是后來有了。”
蘇言沒興趣和莫羽在這里打啞謎,她知道莫羽費這么大心思,找了一個多月還在找她的下落,肯并不是為了在她面前顯擺自己那么久的臥底生活如何如何的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