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病可好些了?”
安南伯夫人快步來到床前,一臉痛惜的說道:“這才幾日沒見啊?您老人家怎么瘦了這么多?”
余太夫人聽到這話,頓時(shí)紅了眼眶。她親兒子都沒這么關(guān)心的問上一句她的身體,只知道讓她放下余茵兒的死。
“唉,您老這樣自苦,三姑娘就是地下有知,也要死不瞑目的?!卑材喜蛉瞬粍?dòng)聲色的將話題扯到了余茵兒身上。
果然,說到余茵兒,余太夫人就情緒激動(dòng)起來。
她捶了捶胸口,一臉悲憤的說道:“我可憐的茵兒現(xiàn)在可不就是死不瞑目嗎?!?br/>
安南伯夫人連忙伸手幫忙輕撫余太夫人的后背,“太夫人這話何意啊?不是說三姑娘的死是意外嗎?”
“我呸!什么意外?”余太夫人怒氣上涌,“我的茵兒分明就是被閔喬氏給禍害死的!”
安南伯夫人一聽這話,頓時(shí)雙眸放光。她都還沒將話題往閔喬氏身上扯呢,余太夫人自己就替她將話說了!
雖然心里驚喜,可安南伯夫人面上卻是裝作一副又驚訝,又懷疑的表情,不敢置信的問道:“這不可能吧?三姑娘出事的時(shí)候,閔喬氏不是在南城的宅子里舉辦宴會(huì)嗎?她怎么可能跟三姑娘的死扯上關(guān)系?”
余太夫人憤恨道:“她不在場(chǎng),不代表我茵兒的死跟她沒關(guān)系!”
說到這兒,余太夫人轉(zhuǎn)頭看向安南伯夫人,“你今天來,不會(huì)只是來探病的吧?”
安南伯夫人面上的表情略微僵了僵,隨即便笑道:“太夫人明鑒,我就是聽說了三姑娘的死另有內(nèi)情,這才過來看看,能不能將閔喬氏拉下水?!?br/>
余太夫人眼睛微瞇,斜睨著安南伯夫人,“你和閔喬氏不是兒女親家嗎?怎么一直尋她的不痛快?”
“莫不是在同她做戲吧?”
安南伯夫人一怔,隨即苦笑著搖頭,“不瞞您老,我們安南伯府早些年深受路閣老的恩惠,直至今日仍銘記于心?!?br/>
“您老也知道,路閣老乃是因宣平侯府而抑郁離世。路家也因此凋敝。”
“現(xiàn)在路家瑤報(bào)復(fù)宣平侯府,我們安南伯府自然不會(huì)坐視旁觀?!?br/>
“至于,兒女親家一事,也是路家那邊的安排。我也是迫于無奈?!?br/>
“不過,我女兒女婿已經(jīng)和宣平侯府分了家,且我女婿和閔喬氏也是仇深似海。就等著閔喬氏失勢(shì)呢?!?br/>
余太夫人表情稍松,“這么說來,你和閔喬氏不和的傳聞,確實(shí)屬實(sh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