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的地平線漸漸顯露,橫亙夕陽,劃分天地。余輝照耀下,維也納城光影交錯,路旁長燈漸亮,映著徘徊街頭的詩人。他們低吟淺唱,迷離的歌聲四處游蕩。
“叮當(dāng)”
詩人微微點頭,拾起銀幣,向那位剛從馬車上下來的男子致謝,隨后朝著原路前行,一路吟唱。
“……喂,奧格斯堡的賣藝人都這么專業(yè)嗎?拿了錢就跑絲毫不把我放在眼里??!”威廉一臉無奈,“靠,我就想問個路而已有這么難嗎?”
“早跟你說請個導(dǎo)游不聽,現(xiàn)在知道錯了吧?”雪莉爾順帶嘲諷了幾句,然后伸伸懶腰顯然幾個小時的舟車勞頓已經(jīng)讓她沒了剛開始時的那股興奮勁,“不過容輝商會也是,安排的什么旅店???……碧藍(lán)玫瑰,聽都沒聽說過。”
“請導(dǎo)游上次我去法蘭西的時候,可是請來了個二皇子呢,你就不怕重蹈覆轍直接暴露掉身份嗎?這次行動的核心思想就是低調(diào),不到萬不得已,我可不愿意遭見安東尼達(dá)斯?!?br/>
“你有那么怕他嗎?傳說中的朗基努斯,竟然也會有如此慫的時候?!?br/>
威廉滿頭黑線:“誰讓我們是理虧的那方呢?講理講不過,打架也不是一個等級的,不避遠(yuǎn)點還能怎樣?”
“那還不如聽校長的話,干脆和親罷了!反正無論怎么想,你都不虧呀!”
“不行!”威廉還沒來得及辯駁她,一道幾乎不假思索的聲音便從馬車?yán)飩髁顺鰜怼?br/>
月櫻微微探出頭,緊張兮兮地喊道。
“喲,”雪莉爾瞇了瞇眼睛,“月櫻妹子怎么這么激動?你說不行,是有啥原因???”
“因……因為……”她可能沒想到雪莉爾會這樣問,所以目光有些躲閃,似乎是在找著什么理由,“因為……她是性冷淡?。 ?br/>
“我去!”威廉幾乎要吐血,月櫻這家伙好的不學(xué),這種東西倒是運用得駕輕就熟。
這時,路人們紛紛擾擾地走過,有些似乎還對這群看上去蠻奇怪的家伙指指點點。
“不好,突然變得顯眼了,”威廉很是警覺,“我們得趕緊潛下來,別被那幫路人注意到?!?br/>
說著,他扭頭望了望四周:“我們先把馬車停了,然后徒步走,盡量裝成不常來的樣子……羅伊,停車的任務(wù)就交給你,待會就在前面那個十字路口附近見面,然后再商量怎么去碧藍(lán)玫瑰旅館。”
“可我們的確不常來??!”雪莉爾插話道。
“閉嘴,你的法蘭西口音已經(jīng)差不多要把我們給暴露了?!?br/>
“那我有個問題,”羅伊抬頭看了看,“馬車應(yīng)該往哪停,附近好像沒有適合的地方?!?br/>
“需要那種東西嗎?你隨便找個偏僻的小巷一扔就好,反正這馬車對我們來說也只是一次性用品,誰撿到算誰好運唄?!?br/>